一家食品店鋪,夏敬寒和張若雲兩人面前,一人一碗冰粉,看起來頗有後世吃播的儀態。

早已涼透的粉放在一個乾淨衛生的碗裡,加上哈密瓜,火龍果,西瓜,香瓜等水果切成的小塊做點綴,最後澆上甜中帶苦的紅糖水。一碗粉端在顧客面前,紅紅綠綠中是晶瑩剔透冰粉,讓人看了就不由食指大動。

在炎熱的夏末,冰粉對人的誘惑,不亞於旅人行走在沙漠隔壁,突然遇到了一片綠洲。

張若雲一邊勐吃著冰粉,一邊對夏敬寒說:“可能是我和老張接觸的太少了,沒一般父子那種你離開我,我離不開你的情感。老是覺得他做的很多事都不靠譜。”

夏敬寒停下了食粉,笑呵呵的看向張若雲:“我懂,男人至死是少年。少年嘛,總會叛逆。”

“去去去,我說正經的呢,沒和你開玩笑。”張若雲說著,卻不由也被夏敬寒的話逗笑。

等兩人停止了笑,夏敬寒這才變得正經起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維和三觀,不得不承認,就算是親人,年齡上帶來的價值觀認知偏差,是一輩子也沒法補齊的。”

聽了這話,張若雲贊同道點點頭:“老張的很多思維都停留在煤老闆時代,換句話說,他終歸會被時間淘汰。”

“好了,你這是多大怨念。”夏敬寒笑著打斷了即將爆出的“父慈子孝”言論。即便上了大學後的張若雲日漸穩重,但一提起自己的父親,依舊錶現的無比叛逆。

“打斷了張若雲即將說出的驚人言論,夏敬寒卻笑著在左證自己的觀點:“能抹平年齡差的人可不多,就算是陳老師,他身上也有古板,暴躁的毛病。”

張若雲不安的看著夏敬寒,這個陳老師只能是陳稻名老師吧?

“敬寒,你這麼在陳稻名老師背後說他壞話,不好吧。”和夏敬寒關係要好的人,幾乎都知道夏敬寒和陳稻名之間的師徒關係,所以張若雲才表現的特別不安。

誰知夏敬寒就像沒事人一樣,大手一揮:“放心,剛才評價陳老師的原話,我也當著他的面說過。”

張若雲險些被冰粉給噎住。

“你,你當面和陳老師說這個?”這一刻,張若雲真的想給夏敬寒寫個勇字。讓他給陳稻名提意見,他可做不到。別說沒意見,就是有意見,陳稻名那氣勢,誰敢亂挑錯啊。

“有什麼不能說的,就是單純提意見嘛。”顯然,夏敬寒的心裡就根本沒有這樣的負擔。

“那你提完意見之後,陳老師怎麼說的?”張若雲還是更加關心,夏敬寒提完意見後,陳稻名的反應。

夏敬寒不由一笑:“陳老師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並表示自己會試著糾正。”

張若雲沒說話,只是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走走逛逛的,等到了九點,終於回到了酒店,各回個房。

夏敬寒一進門,就看到大甜甜正笑眯眯的看著筆記本,也不知看的什麼內容。出於好奇,夏敬寒湊了上去。正聽到一句:唐牛才是食神!

原來是星爺的無厘頭電影。

“甜甜,今天怎麼想起看這部電影了?”夏敬寒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大甜甜身邊,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了一起。

大甜甜無所謂的說:“就是隨便搜一搜,搜到什麼就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