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海濤拍擊巖⽯和沙灘的聲⾳,像是永⽆休⽌地喧響著。

⾦燦燦的沙灘窄窄地圍著⼤海,卻⼜⼀望⽆邊,與⼤海相映成趣。

⽔天相接的地⽅重合成了⼀條線,海⽔猶如被⼀雙永不休⽌的⼤⼿所源源不斷地推進,形成了⼀個接⼀個的浪頭。

海鳥啼鳴,在天上不斷盤旋,發出一聲聲嗚咽的鳴叫。

滔滔⽩浪從天際滾滾⽽來,銀⽩皎亮的波濤推湧追逐,漸漸由遠⽽近,越近越⾼,越⾼越響,宛如千軍萬馬挾著雷鳴⼀般的轟然巨響奔騰⽽⾄。

⼀條⽩線似的浪花從遠處奔騰⽽來,勐碰到岸邊,發出富有韻律的激濺的聲⾳,然後迸著泡沫,消失在沙⽯之間。

後⾯⼀排浪花⼜緊接著追,濺起⼏尺⾼的⽔花。

海,能容納百川,它胸懷的博⼤;海,有潮起潮落,它沸騰的理想;海,有波峰濤⾕,它驕傲的作品;海,有驚濤駭浪,它對⽣命極限的考驗。

海浪湧到岸邊。

如永不停息的脈搏,如奔流不息的熱⾎。

唯有顛簸於其中,浸沒於其中,才能感覺到海有⼀種強⼤的活⼒。

而遠處嵐山的高聳就在眼前,如此良辰,置身於這般美麗的山水景色,沒有邊際,空⽓清新,使⼈心曠神怡。

但此時此刻。

近藤心裡卻提不起對景色的欣賞之情。

膝蓋已經跪的生疼,關節上因為一直壓在碎石上而麻木,尖刺,痛的難以支撐。

只是相比身體上的疼痛。

波濤之聲每一次拍打岸邊,都猶如巨大的耳光抽在臉上,抽的他尊嚴破碎,人格毀滅。

然而眼前的勞斯來斯卻像是永動機一樣,經久不息,馬力十足,轟的他所有驕傲和勇氣都支離破碎。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切終於歸於了平靜。

中森明菜眼皮上翻,只能看到大半眼白,嘴角無意識掛著一長串透明的唾液,像是被人打成了傻子。

見她這樣。

長野直男拉開冰箱,拿了一瓶紅酒倒上,緩緩滴在了中森名菜的嘴裡。

被冰冷的液體滴在嘴裡。

中森名菜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分散的童孔逐漸聚焦。

感覺到自己嘴邊竟然全是唾液,慌慌張張趕緊擦了一下就羞恥的低著頭,不敢去看長野直男那雙戲謔的眼睛。

這一幕。

長野直男樂了。

托起中森名菜下巴,饒有興致說道:“可墨跡嗎?”

“可墨跡!”中森明菜低著頭,乖的像是貓一樣回答。

長野直男喝了一口酒,笑道:“那再來一次?”

“不可以...我不行了......”

“哈哈......”

長野直男狂笑一聲,按住中森名菜,就將酒渡了過去。

被逼喝下這種酒,一向以破碎憂鬱的這位打牌歌姬,骨子裡的悲傷氣質不知道去了哪,不好意思將酒嚥下,卻悄悄抬著眼皮,望著眼前這個超級混蛋。

“你還喜歡他嗎?”長野直男在心理學這方面還是很有研究的,讓中森名菜點了一支雪茄,望著窗外跪在地上的近藤說道。

中森名菜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