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鞭刑接住已經是黃昏時分。

何謹川頂著一身的血痕回到滄瀾殿時,將正在靈樹下挖靈酒的炎奕君嚇了一跳,差點就將珍藏靈酒從懸崖上丟下去。

“你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這樣了?”小心翼翼的放下靈酒,炎奕君轉頭看向踉踉蹌蹌的何謹川。

司沐趁著炎奕君不注意,將靈酒的塞子扒開,腦袋塞進酒罈大喝了一口,然後調頭跑向何謹川,臨到何謹川身邊時化為人形將他攙扶住。

“大反派,你和別人打架了?”準去來說是被別人打了。

“沒事。”搖搖頭,何謹川揉揉司沐的發頂,“過兩天就好。”

過兩天?為什麼要過兩天?

司沐朝男人身上的傷口探去,發現竟有禁制:“你受罰了?為什麼?”

只有刑堂的刑拘會設下禁制,讓受罰之人不能依靠丹藥治療傷口,只能像凡人一樣慢慢癒合。

“小狐狸,你毛掉本君酒罈裡面了!”

白狐剛才吸溜那一口炎奕君聽的清清楚楚,他拿起狐狸喝過的靈酒,看著上面漂浮的兩根狐毛只覺得心如血滴。

“不好意思,換毛期到了。”司沐沒有什麼誠意的到了一個歉。

“一隻小狐狸喝什麼酒,下次再偷本君的酒,就拿你泡酒。”儘管不滿,炎奕君還是默默將那兩根狐毛捻出,然後蓋上塞子。

過濾掉炎奕君的抱怨,司沐扶著何謹川回到後殿的房間中,然後從乾坤袋中取出金瘡藥。

“上點普通的金瘡藥止血吧。”

“好。”

男人看著司沐拿出金瘡藥聽話的解開腰帶,拉下衣袍露出後背上縱橫的鞭痕。

一百鞭落在後背上皮肉外翻,甚是猙獰。

藥粉撒在傷口上,疼痛的何謹川后背緊繃,他一緊張傷口就再次繃血。

“放鬆。”司沐用左手撓了撓反派的後頸窩,就像平時他撓她一樣。

不想這樣做不但沒有讓反派放鬆身體,反而繃的更緊。

看著汩汩外冒的鮮血,反彷彿不要錢一樣,司沐氣得想一爪子過去呼死他,可看在對方是傷員的份上沒有這樣做。

“大反派你放鬆一點。”小手按在他肩膀上,小狐狸氣呼呼的聲音帶著幾分控訴。

“好。”何謹川不自在的躲了躲,深吸一口氣努力放鬆自己的身體。

偏偏小狐狸因為身高不足,上藥時半邊身子都趴在他身上,軟乎乎的,呼吸打在他脖頸間熱熱的。

男人看了一眼皺起小眉毛一臉嚴肅的小狐狸,望著那張白淨的小臉,又開始緊張。

之前都沒有發現小狐狸已經不小了,現在已經長大了,或許是時候該教教她男女有別,不能還像以前一樣,誰的懷裡都鑽。

心裡想著事,注意力不再放在小狐狸身上,身體不自覺的就放鬆了下來。

“好了。”

半刻鐘之後,司沐後退一步蓋好金瘡藥的瓶子,何謹川默默的拉上衣服繫腰帶。

他剛拉上左肩的衣袍,胸口就被白嫩的小手摸了一把,瞬間整個人愣住。

“你居然有腹肌!”

司沐驚訝的出聲,雙眼發亮,見反派沒有反應又伸出爪子摸了幾下。

“你有腹肌我居然都不知道。”

雖然平時變回原形也有鎖緊反派懷裡,但隔著裡衣她都沒有注意過。

何謹川看著司沐還要伸手來摸,連忙一把握住,用老父親一般的語氣教導著:“小白,你現在是大人了,你要明白男女大防。”

“我就摸一下,我要是有還稀罕你嗎?”司沐抽回自己的手不滿,“小氣吧啦的。”難不成還怕她看上他不成?

“你……算了。”

小白腦子裡的想法向來奇奇怪怪的,何謹川嘆了一口氣,迅速穿好衣服,速度快的像是穿慢了,小狐狸又會伸出鹹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