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射穿了厚厚的雲層,灑進了天幕之中的村莊,碎金遍地,陽光燦爛,近乎嬌媚。

無數的散修村民走出房屋,即使驕陽正好,但他們面如死灰,死氣在他們的心頭纏繞,彷彿即將壓上刑場的人。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從地獄中傳來,一名身穿玄色道袍,劍眉星目,神秀俊朗的道士踏著清晨和陽光走進村落,他腰間的黑鐵令牌上銘刻著‘上清’兩字,淡淡的道紋閃爍光輝,莫名的殺氣盪漾。

“我名禹青,上清教真傳弟子。”

“知各位對今年的庇護費,怨念深重,但上清不再庇護各位,各位的生命都無法保證。”

禹青開口,神色平靜,背靠在天幕邊緣,彷彿在撫平著這個村子的怨氣。

“大人,我們把能折算的東西都算了,還是差三千斤神源和一株千年兩靈藥。”

接待過鳳梧的魔蛛開口,神色卑微,那猙獰的身體和頭顱近乎要埋進地裡了。

“我無能為力,我無法更改命令。”

禹青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拒絕了魔蛛的話外之音。

“師弟,你還是太仁慈了,你們這些刁民,今天拿不出規定的資源,等著應該有的後果吧。”

上次的上清男子龍行虎步,非常囂張的走進了天幕,與禹青並列。

“古運師兄,要不給他們一些寬限日子。”禹青開口勸諫,他知道缺失資源的後果。

古運搖了搖頭,看向面前的散修,一根鞭子抽出,“啪”的一聲,一條血痕在魔蛛身上綻開,鮮血直流,但魔蛛卻不敢反抗,甚至連抖動都不行。

“把明細給我,沒有交齊的會得到他們應該的代價。”

古運一腳踹飛了魔蛛,‘砰’大地龜裂,而後轉頭望向禹青道:“師弟,這些髒活,師兄來幹。”

注視著這一切的鳳梧眼眸微動,冷靜的在站立在房間地面上觀看著這一切,他不能出手,還得儘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這個世界現實得有些可怕。

“清靈猿,差一千斤純淨源。”

左手拿著名單的古運大聲開口,右手一口黑洞浮現,狂暴的吸力爆發,將一隻通天白色毛髮的古猿攝取了過來。

“砰!”

古猿劇烈的磕頭,如戰錘一般砸在大地上,蛛網般的裂縫中盡是鮮血,道宮境界的古猿都不敢怠慢,像個奴隸一樣卑躬屈膝。

“大人,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籌齊我應該交的純淨源……”

話音未落,一道光紋自古運掌心浮現,凝固了蒼穹,無數村民面色絕望。

‘奴隸!’鳳梧輕語,他認出了那兩個神話道字,他預感一旦道紋打下去,可能那頭古猿就不是自己了。

“啊……啊!”

古猿哀嚎,面色猙獰,近乎扭曲成了一團,道紋打進了他的頭顱,如被燒紅的烙鐵戳進了血肉,道紋如刀子一樣在他靈魂中銘刻下印記。

無數的村民敢怒不敢言,臉色蒼白,身體顫抖,像個篩子一樣,汗如雨下,頭砸進了石板,雖然害怕得要死,但還是卑微異常。

“砰!”

古猿直接昏死過去,劇烈的疼痛讓他近乎死去,身體重重的砸在石板上,身體脫水得像個肉乾一樣,臉色比紙還蒼白。

“下一個,電雨鼠電恆,缺三斤純淨源,削其三百斤血肉。”

古運冷漠道,像是一個無情的機器,一柄戰刀自手中浮現,刀光閃爍,極速落下。

“哧!”

刀光閃過,血光乍現,一塊牛犢大小的血肉落在地上,形似一隻手臂,遠處一隻通體幽蘭冒著電光的古鼠雙腿忍不住的顫抖,一隻前肢消失,只留有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

“青雲雕……,缺……,去神源礦服役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