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好啊,祁煜。”

簡醉安頓了一秒,才出聲,意圖緩解一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不是你約的我吃飯嗎?怎麼還在這跟無關人員喝咖啡呢?”

祁煜挑眉,面上帶笑,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笑意。

針對,這一定是針對。

他身後的幾個人對視了眼,默默往後挪了些。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似乎,不是他們能參與的。

簡醉安愣了下,立馬扭頭去看汪野的臉色,心道,不好。

汪野越過她,對上祁煜挑釁的眼神,眯了眯眼。

笑了下,慢悠悠道:“無關人員?真是不好意思了,就這小孩,她叫我一聲哥哥,都十幾年了,你呢?小朋友,你有什麼資格?”

他伸出手,胳膊搭在簡醉安肩上,微微傾身。

笑眯眯地,跟狐狸似的。

語氣正常,跟好朋友之間的調侃一樣。

偏偏就是這麼正常,才讓人火大。

尤其是,他單手摁著簡醉安,呈現一個防護型。

簡醉安偏過頭看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眼神詢問。

汪野笑了笑,小聲道:“別說話,我做個實驗。”

簡醉安點點頭,眼神不自覺挪到祁煜身上。

祁煜與他平視著,心情平靜。

他看了眼正在嘆氣的簡醉安,手上理著袖子,垂下眼,慢條斯理道:

“資格這種東西,那得是有了身份才能說的,我暫時沒這種想法,只是您不覺得是您過了嗎?”

他抬眼,凌厲的眼神讓人生懼。

聞言,汪野疑惑地挑了挑眉,“我過什麼了?”

祁煜勾起笑,話裡清晰,“簡醉安約我中午一起吃飯,我答應了,然後又被你叫走,我在教室等了她半個多小時,隨後她資訊不回,電話不接,被你攏在這喝咖啡,半途截了我的約,還振振有詞地詢問我有沒有資格。”

“您說,您作為她的長輩,不僅出手干預她的正常社交,還倒打一耙,意圖趕走她的朋友。”

“不覺得過了嗎?”

“這是一個口口聲聲說著為她好的哥哥應該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