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兩人勉勉強強地和好之後,許煙和林宿就每天看著這兩人各種彆彆扭扭地相處著。

一會是:

“借支筆。”

“自己拿。”

一會是:

“中午吃什麼?”

“看你想吃什麼。”

再然後就是:

“下午去玩嗎?”

“不去了,得去外面上課。”

林宿每天聽著這些對話,只覺得牙都要酸掉了。

終於,又一次牙酸後,他忍不住了,戳了戳許煙,問:“你就沒點什麼感受嗎?”

這天天膩歪的,說沒在一起是騙誰呢?

許煙從書裡抬起頭,疑惑地啊了聲,然後往回看了眼,瞬間瞭然,調侃道:

“我沒什麼感受啊,倒是你,你是不是被他們倆感染了,想談戀愛啦?”

林宿擺擺手,“怎麼可能。”

他悄悄地指了下後邊那還在小聲討論著中午吃什麼的兩人,道:

“我天天看著他們倆,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黏人,我問祁哥,他們倆在一起沒,你猜他說啥。”

許煙搖搖頭,又低下頭,道:“還能說什麼,人家又沒在一起,你這不是純純上去捱揍的節奏嗎?”

本來祁煜對於這事心裡就煩,林宿還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一會問一個在一起沒,為什麼不在一起。

祁煜表示,他真的很想把林宿有多遠踹多遠。

以上都是許煙自己觀察出來的。

要不他也不能在每次祁煜冷冷看過來時,很識相地把欠嗖嗖的林宿給拉走。

避免一場林宿單方面的鬼哭狼嚎。

林宿不信,“許煙,會不會他們倆是地下戀情,怕汪野抓早戀啊?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許煙懶得理他,揮揮手讓他去找祝以雲玩。

“嘖,你看你,天天看書,都要變成書呆子了,哪天鼻樑上掛著副眼鏡我都不覺得奇怪。”

林宿嘖了聲,憤憤道。

結果他話音剛落,就看見許煙慢悠悠地從桌肚裡掏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一副很風騷的金邊眼鏡。

“........”

林宿哽了哽,還是沒忍住,湊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