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野一瞬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恨的牙癢癢,拿起手邊的一個枕頭就扔過去,同時整個人往被子裡一縮,整個人都藏在被子裡。

溫純躲得快,看著她把自己悶得死死的,話音一變,道:

“影片挺費電的,我手機最後百分之三的電了,我還得留些電打車回家,她沒什麼事,活蹦亂跳的,不用擔心,明天你就能見到她了。”

簡醉安皺起眉,叫了他的名字,“溫純,你有事瞞我。”

“沒有。”溫純回答的很快。

“你每次想瞞著我什麼事都會左右言顧。”

簡醉安聲音很平靜,道:“清野在你身邊,但是她受傷了,不肯接我電話是不是?”

溫純看著在慫巴巴地拱在被子裡的一團,哂笑了聲,爽快承認。

“是啊,她是受傷了,現在醫院呢。”

“那我現在過去,你把地址給我。”

“誒,我話還沒說完。”

溫純拉開房間的門,走出去,靠在牆壁上,道:

“別過來了,她現在心虛不敢見你,沒什麼大事,就破了點皮。”

聽了這確切的訊息,簡醉安心裡的那塊大石終於落地。

握著祁煜手腕的力道也小了些,舒出一口氣,眉眼間都輕快了些。

“那你......”

她想起溫純剛剛說的話。

溫純說是他偶然撿到衛清野了,從下午到現在,也有很長時間了,那就代表,這麼長時間一來,都是溫純守在衛清野身邊。

但這有點不符合溫純一貫的辦事守則。

他待人待事一直都冷淡的很,很少對外人能有同情心和同理心。

遇到這些事也只會覺得麻煩而轉身離開。

最多看到女生被人圍著的時候會出聲恐嚇幾句,想讓他幫什麼忙那真是異想天開的事了。

這樣一個冷情的人,今天居然沒這麼做,還好心地把衛清野送到醫院,一直守著。

不像他。

“我?”溫純臉色正經了些,問道:

“你現在還在外面吧?先讓祁煜帶你回去,她這邊不用擔心,我送佛送到西,過會直接送她回家。”

“好。”

簡醉安點了點頭,還是沒忍住,問道:

“可是你平常不是最討厭多管閒事了嗎?今天怎麼這麼好心了?”

溫純靠在牆壁上,一手插兜,雙腿交疊,微微垂著頭,說話時臉上掛著懶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