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他們一大早就溜過來了,敲開房門的時候,祁煜站在門口面無表情。

“……”

林宿剛敲門時的笑還掛在臉上,此刻有些僵硬了。

“老老大,你聽我解釋。”

林宿心虛地往後挪了挪,順勢躲到了沈星洲後邊。

“我現在心情挺不爽的,你有三個字的解釋機會。”

林宿心一涼,閉上眼,視死如歸,“我錯了。”

許煙別過臉,偷著笑。

這二貨,該。

祁煜聞聲看過去,視線冷地像一塊鋒利的刀子一樣。

許煙立馬收起笑,撇開視線。

不妙啊。

下一秒,他就聽見祁煜的聲音,“我現在拳頭有點癢,你想試試看嗎?”

許煙身體一僵,飛快搖搖頭。

沈星洲站的筆直,生怕叫到自己。

“沈星洲,你跟塊木頭一樣站這幹嘛?想幹架?”

這也能叫到他?

沈星洲面帶震驚地指了指自己,眼看祁煜就要走過來,許煙和林宿後背一涼。

不好。

要出事。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把呆愣在那的沈星洲架走。

甚至因為沈星洲的慌忙失措,他自己丟了一隻鞋。

幾個人驚慌失措地逃到樓下,剛躺在沙發上歇息一會,一隻鞋就從樓上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的弧度,砸進了林宿懷裡。

“……”

林宿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鞋,目瞪口呆,“不能吧?我現在運氣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嗎?”

沈星洲對他略帶歉意地笑笑,把自己的鞋從他懷裡抽出來。

許煙瞥了一眼,嘲諷道:“人品不好,下次就該喝涼水塞牙縫了。”

沈星洲低頭穿鞋,“再下一步就是吃飯噎死。”

“不是,你們能不能盼我點好!”

林宿氣急,一手拍在面前的紅木桌上,發出了巨大的一聲。

幾個人同頻率地抬頭,下意識地往樓上看去。

祁煜的聲音聽不真切,但意思能聽明白。

“再拍一聲,把手剁了。”

冷聲冷氣的,沒一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