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喝醉的人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

並且會一再強調自己的酒量之好。

尤其是醉酒的男人。

簡醉安看著自家老父親嘴唇一張一合,面上是早已僵硬得不能再僵硬得笑容。

險些掛不住。

自簡暮年看見簡醉安是被祁煜扶著進來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就一度精彩。

看著攙扶著簡醉安的祁煜欲言又止,神情複雜。

最後對著祁撫的愉悅心情,艱難地扯出了個勉強到不行的笑容。

敷衍了幾句,便沒再笑過,被祁撫拍拍肩,心情很是沉重,難言地看了上午還覺得很值得交往的好鄰居一眼。

顯然是有話不好直說。

吃飯時,這兩個年輕人也被兩家媽媽安排著坐在一起,簡暮年眼角抽了抽,一言不發。

很不符合他往日裡各種玩笑話張口就來的性子。

簡暮年在祁撫的一句句中一杯接一杯。

每喝一杯就看一眼安靜坐著的兩個年輕人,嘆上一口氣。

當他臉上開始慢慢揚起一層酡紅時,簡醉安就知道。

壞事了。

果不其然,簡暮年放下了酒杯,狹長的丹鳳眼掃向兩人,開口了。

“你們兩個...”

他話還沒說完,簡醉安就提前打斷,“爸爸,我們是同班同學。”

“是不是?”她看向旁邊的祁煜。

祁煜低著頭吃飯,低低嗯了聲,突然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被踢了下。

幾秒後,他抬頭,笑得很禮貌,“嗯,還是同桌。”

簡醉安:“我腳扭傷了。”

祁煜:“我就順手給她扶進來。”

簡醉安:“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祁煜:“嗯,對。”

“.....”

簡暮年眯起眼,在兩人臉上尋找著蛛絲馬跡。

幾秒後,輕飄飄地說了句:“你們倆很有默契啊。”

隨即移開眼,自顧自地點點頭。

簡醉安乾巴巴地笑了兩聲,“是..是吧。”

祁撫也放下酒杯,看著兩人意味深長道:“嗯,我也覺得。”

“哎呀,你跟著說什麼,讓他們倆好好吃飯不行嗎?別把你生意場上那一套用到這來啊,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