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清陽的印象裡,女醫沒有名字。徐清陽很小的時候,女醫就生活在府裡了,每日和草藥為伴。

張昭見她醫術好,府裡專門給她開了片地讓她種草藥。這麼多年來,她也不曾出府。

後開,徐清陽和張昭問起女醫的來歷,這才知道原來女醫不是從小學習醫術,而是因為她的父母死於瘟疫後才學習的醫術。

幾經轉折,來到了徐府,剛巧那是徐清陽剛出生,張昭見女醫一個女兒家在外面漂泊不易,就讓她做府裡的女醫,名義上只照顧徐清陽,事實上府裡的丫頭什麼病都去找她。

漸漸的,府裡的人都知道她面冷心熱,而且從來不收診金。有的婢女閒暇時就會去幫她種植草藥,徐府漸漸成了她的家。

徐清陽看著眼前對自己彎著腰的人,上前把她扶起,

“想去就去吧,可是有一件事你要答應我,我的身子還沒調理好,你一定得回來。”

女醫難掩喜色,點了點頭,

“您放心吧,最近一段時間我就在外面了,有什麼事我給您傳訊息,您也別出府,相信我,我可以的。”

徐清陽眼含熱淚,點了點頭。

前路未卜,是死是活,都有極大的不確定性。

“去廚房帶上吃的再走吧,以後每日我都叫人在門口掛出一個藍色的袋子,你記得拿。”

女醫萬分感激地點頭,

“多謝姑娘,您保重。”

看著女醫離去的背影,徐清陽的淚水奪眶而出,溫辰安走到她的身邊,剛要安慰,徐清陽轉身抱住他,

“你一定,一定,不要出去。”

溫辰安猶豫再三,抬起收拍了拍徐清陽的後背,

“好。”

不久,門口的小廝傳來訊息,徐陵回來了。

安全起見,徐陵渾身上下用艾草燻了一遍,而後又一個人待在書房,決定三日內不見人。

那些外出回來的,見徐陵都如此,他們也只能配合著。

府外,女醫穿著一襲黑衣,揹著自己的藥箱,和街上穿著御醫服的男子們顯得格格不入。

有一個御醫注意到她,大聲問道,

“你是什麼人?”

這時,眾人的目光朝著女醫看來,

“江湖郎中,想盡一份力。”

御醫點點頭,

“行啊,過來拿個面紗帶上。”

女醫一愣,原以為自己會被排擠,沒想到這御醫還挺通情達理。

“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拿。”

女醫走過去,戴上面紗。

空氣中到處都是艾草的味道,白色的煙霧有些阻礙視線,女醫走進,才看見這個御醫的年紀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