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不會比來時匆忙,也沒有那些危險,所以大家臉上的笑容都變多了。

這些人裡,除了拓跋餘,溫辰安和李四,其餘人都沒有見過這條路上的風景。能靜下心來好好賞一賞這風景,也是美事一樁。

“清清,你覺得這趟旅行怎麼樣?”

兩人迎著輕風,徐清陽仔細想了想,

“喜憂參半。”

溫辰安握住韁繩,向徐清陽這邊靠近,

“哦?怎麼說呢。”

“喜的是,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我喜歡的人,也算廣交朋友了吧。而且我們還幫阿娜找到了朋友,這一路雖然驚險,但好在大家都還活著。你呢,也和溫氏脫離了關係,以後就能一直在家裡待著了。

憂愁的是,阿塔離世,還有父親送的馬也死了。另外,寧祚的狀況也和大週一樣,街上有無家可歸的乞討者,就像你之前的畫一樣。

我總覺得,人不該這樣活著,應該每個人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或許父親和兄長所努力的,就是那樣一個世界吧。”

聽著徐清陽一番感嘆,溫辰安覺得一直讓她待在建康有些限制她的眼界了。

“清清,若你是個男子,一定不會比大哥差。”

徐清陽微微一笑,

“是嘛,我倒覺得女子也沒什麼不好。若有一日,我能為大周和像付公子,還有阿塔這樣的人尋一分公正,找一片天地,我也會當仁不讓的。”

兩人的談話落在拓跋餘的耳裡,他忍不住打擊二人,

“這世上的事倘若真的這麼簡單,我,阿娜,還有很多人都不會背井離鄉了。”

徐清陽轉頭看向拓跋餘,

“還沒有請教,拓跋公子為何離開北漠,遊歷九州呢?”

拓跋餘面色冷峻,有一種生人勿靠的氣息。可眾人認識這麼久了,自然知道他是一個好人,也就接受他的性格了。

“北漠,不單單是阿塔說的那樣殘暴,王庭以內,還有很多的勾心鬥角,權力爭奪。我不喜歡過那樣的生活,反倒押鏢人簡單一些。我只要護好東西,就能拿到錢,不是很簡單麼?”

眾人聽後點了點頭,李四也笑道,

“拓跋公子,這個咱們想的是一樣的。我跟著主子,做好自己的事,雖然偶爾有些不長眼的擋路,可打服他們就好了,這種生活也很簡單。”

身後的眾人也加入進來,

“那我們也很容易,每天巡查一下建康的環境,若是碰到壞人就抓起來,若是平安無事那就混混日子。”

眾人說說笑笑,又回到了阿娜的酒館。

聽到熟悉的馬蹄聲,阿娜出門迎上去,果然是他們,

“這一別幾個月,諸位可還好?”

幾人下馬,徐清陽笑道,

“阿娜你是想知道我們有沒有找到你的朋友吧。”

見徐清陽這樣調侃,阿娜一驚,

“你們,找到她了?”

眾人已經商量好了說辭,面色輕鬆,演的竟然連阿娜都沒看出來。

溫辰安坐下,

“每桌兩壇酒,每桌三斤牛肉,一人一碗麵。阿娜,讓我們先吃過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