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徐清陽吃了兩個雞腿,剩下的被溫辰安和明淇吃掉了。

阿娜在幾人旁邊,吹起短笛,聲音婉轉,卻有些悲傷。

一曲過後,徐清陽忍不住鼓掌,

“這曲子真好聽。”

阿娜放下短笛,說道,

“這是我們家鄉的曲子,從前,我也和一群人像你們這樣吃著烤肉,那段時光可真好啊。”

說罷,阿娜拿起酒袋,又喝了一口。

徐清陽微微低下頭,在空氣中嗅了嗅,便聞出來阿娜手裡拿著的,正是山東最出名的花雕。

或許是因為肚子被填飽了,一聞到酒香就有些嘴饞,可第一次見面,徐清陽也不好意思開口討,只好繼續啃著索然無味的雞腿。

阿娜看出徐清陽的心思,將酒袋放下,

“這酒濃烈了些,不適合你這樣乖巧的女孩子喝。平日裡喝些桑落和屠蘇都很好,既然遠行,可不能貪杯。”

徐清陽被拆穿,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溫辰安看向阿娜,

“還沒問您,這麼晚了怎麼丟下酒館來這兒呢?”

阿娜低頭看了看短笛,

“今天是故人的忌日,所以出來,順便吹一曲紀念故人。”

聽到原因,基於禮儀,溫辰安出言致歉,

“抱歉,冒昧了。”

阿娜搖搖頭,

“無事,你們是要去寧祚,還是從寧祚而來?”

徐清陽擦了擦手,說道,

“去寧祚,趁著還算太平,我們想看看這大好河山。”

一句話,似乎牽扯出阿娜心底的情感,

“是啊,太平來之不易。不知各位若是到了寧祚,可否為我送一封信?”

徐清陽轉頭看了看溫辰安,畢竟這次去寧祚的首要目的並不是為了玩兒,而是溫慧。

接受到徐清陽的目光,溫辰安爽快地應下,

“當然可以,也不是什麼難事。不知這封信要送到哪兒?”

這個問題似乎問住了阿娜,

“說來慚愧,我要寄信的人,已經許久不見了。我們從北漠而來,她留在了寧祚,而我來了這兒。”

這下可難住了幾人,溫辰安摸了摸腰間的玉牌,是之前徐陵給他,說遠征鏢局的人看到了就會聯絡自己,於是便想到同樣的方法似乎也可行,

“阿娜,那你們之間有沒有信物?就是那種,我們一帶在身上,她就會上前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