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徐清陽有些驚訝,徐陵問道,

“清清,你怎麼知道的?”

徐清陽看向徐陵,

“自女兒跟著顯叔學習管家後,便了解到府上下人們分為不同的等級,除了每日要做的事情不同,日常穿的用的也不一樣。

剛剛他說覺得有些眼熟,是因為他剛剛來時遇到了顯叔,兩人打了照面。早就聽聞二叔手下的人過目不忘,定然是剛剛記住了,卻沒留意。”

一番講解,聽得李四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的確是。剛剛管家身上的,穿得正是苧麻。”

徐榮想了想,

“這苧麻是大戶人家裡,等級最高的下屬才能穿的,普通小廝定然不會用那種面料。想來是因為要假扮咱們府裡的人,才會做這麼一身。”

徐陵看著一切似乎又走入死衚衕的時候,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被截胡的那封信,內容說的是司馬朗的兩個兒子似乎有貪汙之嫌,緊接著,信被拿走,而父親又出了事。

這一切和司馬家肯定脫不了干係,可是皇宮裡面一定還有幫手,到底是太子還是三殿下,就未可知了。”

徐清陽突然想到盧世獻作的畫,

“小叔叔,不知道你這位手下,是否還記得那人的面部特徵?”

眾人又將目光看向李四,此刻李四也聽出來,自己原本要送的信竟然被人用這種方式騙走了,當下覺得悔恨。

可一屋子的人,沒一個人怪罪自己,又讓他更加自責。

現在又到了他的時候,自然不能辜負了,

“那人相貌平平,身高和我差不多,是個瘦子,膚色有些黑,不過是曬得,因為他的脖頸有痕跡。至於面部,鼻翼兩側有兩團痣。其他的,也沒什麼特別的了。”

徐清陽一聽就覺得沒戲了,別說溫辰安能不能畫出來,光聽他說自己都浮現不出這個人的樣子。

“父親,若是司馬家的人,也是司馬柏青身邊的人。若是我們能找到,或許就水落石出了。”

徐謙的話並沒有得到徐陵的同意,

“司馬府很大,就算是去拜訪,也未必就那麼巧,能見到那人。鎖定了司馬府,下一步是要確定宮裡那兩位。”

後園,徐顯和阿大都在仔細地看著每一個人,半個時辰過去,直到每人都拿了錢離開,卻還沒找到那個人。

幾人相互對視,徐顯嘆了口氣,

“回去覆命吧。”

書房內,徐陵看著無功而返的三人,心中早就預料到了,

“無事,既然做這種事,肯定要掩人耳目。這也是個好訊息,說明我們徐府沒有出叛徒。”

對於徐陵這樣苦中作樂的行為,旁人也只能苦中作樂。

“好了,今天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徐清陽垂頭喪氣地離開,剛出門,就被徐榮叫住,

“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