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府內。

司馬朗正和大兒子司馬柏青對弈,兩人你來我往間,司馬柏青已經顯現出優勢。

“父親,這盤棋承讓了。”

誰料司馬朗輕輕一笑,拿起一顆棋子氣定神閒地放在一處,原本的死棋瞬間逆轉,

“不到最後一步,永遠不要盲目自信。”

司馬柏青笑道,

“還是父親更勝一籌,這步棋,和走在南郊的棋一樣漂亮,兒子自愧不如。”

司馬柏青的馬屁拍到點子上,司馬朗自豪地捋著鬍鬚。

“你呀,聰明有餘,可還是太年輕了些。那封信還沒有找到吧。”

提起這個,司馬柏青有些羞愧,

“是兒子沒交代清楚,只叫他攔下那封信,卻不想這人看了信的內容,隨手丟棄了。

不過父親放心,這麼久過去了,徐陵也回了一趟家,不是也沒出什麼動靜麼。況且咱們的人相貌平平沒什麼值得讓人記住的,送信的人自然也不會記住。”

司馬朗看著司馬柏青的目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剛說過你,怎麼又忘了。你不記得這盤棋是怎麼輸的了嗎?”

見司馬朗動怒,司馬柏青趕緊低下頭,

“兒子知錯,兒子還會叫人繼續找。”

司馬朗搖了搖頭,

“不必了,徐翟的事已經讓他們家分心了,就算現在反應過來也無力迴天,賬本和作假的書信不是已經安排好了麼?”

司馬柏木信誓旦旦,

“是是是,這您放心。您之前寄過來付思宇的筆跡我叫人專門模仿,偽造好的筆跡連我都看不出真假。

五十多兩的黃金也放在他新府邸的床下,恐怕他還不知道呢。”

見司馬柏木一臉得意的樣子,司馬朗也有些高興,

“原本我是不捨得他去的,我原定的是蕭綱。可是他突然和嶽席的女兒走得那麼近,剛好可以一箭三雕。”

“是啊,當今聖上不喜歡岳家,才用徐氏對峙。這三殿下還往上面湊,這下好了,被關了禁閉。徐氏也可以將矛頭指向岳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司馬柏木給司馬朗倒上水,父子二人宛若一個勝利者一般,在評頭論足。

司馬朗靠在後面,

“什麼丞相,什麼東海徐氏,我們司馬家也該崛起了。等他們鬥起來,咱們就是宮裡那位最信任的,等他接手這江山,就是我們司馬家崛起之時。”

刺客司馬朗有一種勝利者的感覺,竟忍不住暢享起日後來。

殊不知,徐榮已經發現了這件事,徐陵也很快就收到了書信。

徐陵三兄弟快馬加鞭往回趕,被這麼一耽擱,徐綦還沒有找到讓字跡重現的方法。

不遠處傳來馬蹄聲,徐陵停下馬,因為正朝著自己而來的人,是自己的暗衛。

見大哥都停下馬,兩兄弟自然也停下,

“怎麼了大哥?”

“是我的暗衛,他怎麼會來?”

說著,暗衛在幾人面前停下,從懷裡拿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