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月,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息事寧人,萬萬沒想到,一天早上在李平真出去採購的時候一直都沒回來,下人告訴了李福。

李福聽聞趕忙派人出去尋人,沒多久,就打聽到有人在離府上,相隔一條街距離得巷子裡,看到有人好像抬著什麼走了,李福又繼續打聽著,竟然一路尋到了京兆少尹的偏門。

李福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主意,想著回去稟報李開心,又擔心是虛驚一場,一番權衡,李福偷偷摸摸的翻進了京兆少尹的府裡,這宅子很大,又是白天,李福來來回回尋了半日也沒找到,擔心被人看到,李福又一次回了府裡,一直等到吃過晚飯,又挑了五六個功夫好的男女,跟著自己又一次出了門。

臨行前李福再三囑咐,看到人千萬不要伸張,剛走到京兆少尹的偏門,就見裡面鬼鬼祟祟的出來了幾個人,抬著一個袋子。

李福留了兩個人在門口看著,跟著這兩人走著,這兩人也是小心,來來回回的繞路,最終把袋子解開放在了早上李平真丟的那個巷子裡。

李福過去一看,果然是李平真,讓一個小廝抱著李平真,又讓人把之前留著的兩人喊了回來。

回到府裡,李福讓人去叫了大夫,又悄悄的去叫了李開心,李開心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對,叫上李春旭就去了李福住的院子。

好在這幾個掌櫃都有單獨的院子,李開心趕到後,正好遇到李平真已經醒來,旁邊的小廝說他自從醒來就一直哭,李開心心中咯噔一下,心想不好了。

李開心讓李春旭陪著李平真,幸好李福請的是個男大夫,過來給李平真認真的檢查過後,李開心看著大夫晦暗不陰的臉色,心中的不安更濃了。

“但說無妨。”

接下來大夫說的話委婉,李開心還是取到了重點,被打了,被侵犯了。

李開心讓開了一副避子湯就送走了大夫,走到內屋,李開心讓其餘的人都出去了,看著還在害怕瑟瑟發抖哭泣的李平真,李開心嘆了一口氣。

“你如實說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你姓李,我就不能對你置之不理,何況事因你當差而起,我總不能不管你,你說出來,我一定為你討個公道。”

李平真抽泣著不說話,李開心也不敢發脾氣,一直等著,直到湯藥送過來的時候,李開心讓李平真喝了。

李平真卻搖了搖頭。

李開心不解。

“主子,如果我不幸有了這孽種,我就把她生下來,然後去衙門擊鼓鳴冤,有了這孽種,她逃不掉,您現在無憑無據的過去,能討到什麼好處。”

李開心詫異,李平真卻滿臉的堅定。

“不必了,我想給你討個公道,還不至於用你十月懷胎,毀你一生做代價,喝了。”

李平真不肯,李開心突然捏著他的下巴給灌了下去,好在這藥出鍋都拿冰鎮一會兒的,李平真全身都在抗拒著,李開心都有些沒辦法招架,好在把藥都給嚥下去了。

“你不必如此,主子的話你要不信,那你還能信誰,你放心,這府裡沒人敢說你半句閒話。”

李開心其實也說了大話,她一個商人,雖說有些家業,也認識寫王公貴族,但又如何能夠斗的過一個四品官,何況於林業等人幫不幫她還不一定呢。

但李開心自己心裡過不去,要不是父親那日急著讓李平真出去,也就沒這麼一回事了,終歸還是自己家欠了人家的清白。

一晚上,李開心都心事重重,李春旭也知道李開心煩惱什麼,細心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