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顧及李安寧的心情,一家人在通往長祁的路上都不怎麼說話,都只是默默的做些手中活計,李安寧想起之前李開心和女兒說的那些話,看著他們心裡又有些難過。

一直到了長祁,全家人都不曾休息,第一站點就是先去了山外寺,山外寺並不是在山的外面,相反,它反而位於長祁城東的位置,因為這裡的寺廟特別靈驗,所以人們經常會有人來這裡祈福,禱告。

李開心特意請了幾位師傅,過去給文登念往生咒,同時也算是給李安寧自己去一去這悲切的心情。

聽著聲聲佛經送入自己的耳中,李安寧感覺好像有人正在輕輕的撫摸著他,李開心看著李安寧逐漸平穩了下來,又專心和其他人一起唸咒。

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況即使不信,那也要尊重,李開心,前世去過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個佛寺道觀,每次都會潛心一拜。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聽到,佛家念往生咒,自己幾人在旁邊念著,好像也很有效果,心中就像是安穩了下來一樣。

李安寧感覺更甚,閉著眼睛好像看到眼前的文登,就像是會走路了一樣,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李安寧的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看著文登走過來,替自己擦著眼淚,有好像聽到她說:“爹,我走了,我們今生還能做父女。”

說完眼前的人,就好像突然消失不見了一樣,李安寧猛的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好像渾身都輕鬆了一樣,所以還是感到傷痛,但是想想,文登最後的一句話,自己的心慢慢緩和了。

李父格外的開心,哪一個兒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看著他們傷心,自己更為難過,自從一家人從寺廟中回來,李安寧每天慢慢開始吃飯,開始和人交流說話,一切好像又在往好的方向走。

李開心幾人在寺廟裡祭拜完了以後李開心幾人就在寺廟中住下了,一共得待七天,這一次全家人都在,除了孩子們都在福山鎮。

晚上,一家人吃素齋的時候,李開心提起了一件事。

“爹,咱們家的孩子們也不少了,我估摸著咱們是繼續在福山鎮住著還是搬到宛平城住啊,再不然,在長祁住也行,我在另買宅子,我孃的靈牌咱們也能請過來。”

李父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說:“老大老二老四老五,你們都說說。”

李溫亭先說“爹,我現在就在福山鎮裡當著差,也不好往外搬,我和安寧就不搬了,留著看家吧。”

李竹和白旭豐也是都表示無所謂,搬也好不搬也好,他們兩口子跟著李父。

薛城陽和李玉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搬到宛平城好,宛平城比較大,孩子們以後見到的學到的也更多,離長祁也近,宴喬也是說都可以,自己沒什麼意見。

李父想了半天說:“還是不搬了吧,咱們一家子住著就挺好的,爹老了,現在除了看看孩子也就是和你姚叔聊聊天,搬走了太孤單了,更何況咱們的老宅和你娘都在福山鎮。”

李開心想了一下,點頭說是,李開心看著李安寧碗裡的飯,又伸手給他添了一碗,就這樣過了幾天,終於李開心一家去了長祁城裡打算直接去宛平,然後再回家。

正從廟中出來的時候,李春旭拉了拉李開心的衣角,不遠處正走過來一個李府的掌櫃,李開心讓李春旭先領著他們上車自己先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一般來說很少會有掌櫃的親自找到自己來解決問題,看來這一次是有什麼大難題了,李開心走向前去,看到前面小跑著玩過走的好像看著像是李進,李進最開始是被安排在福山鎮的胭脂鋪裡面當掌櫃。

後來因為慢慢的開鋪子人手有些不夠,李開心就把李進調給了李富打下手,這會兒李富不應該在長祁啊,是怎麼回事。

李進跑到李開心面前時,兩人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李進才開口說:“大掌櫃,本不該打擾您祈福,只是這一次,咱們遇到了點事,需要您親自出馬。”

“李富幾個人出面都不行嗎?”

“大掌櫃,還得請您親自出場解決,富掌櫃她們不敢擅自決定,讓我請您去咱們長祁城裡的酒樓議事。”

李開心點頭應下了,又返回馬車和李父幾人說了一下:“爹,大哥,咱們現在還不能回家,我這邊有些事情要解決,用不了幾天,等解決完了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