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商家就派人過來求見,李開心讓人去叫了李念心過去,自己拉著李春旭慢慢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過去。

一進廳堂就看到了一個男子,李念心忙站起來介紹說:“商公子,這是我們大掌櫃和夫郎,掌櫃的,這是商家公子商本節,是來給正夫賠禮的。”

李開心坐下看著對面的人,嗯,長的還行,細長的眼睛,可惜都是滿滿的虛假和算計,那張嘴太薄,一看就是薄情的人,總結了一圈,不是啥好東西。

“商公子費心,還特意過來一趟,本不是什麼大事,我李府雖不是什麼大戶,可也不會和一些沒腦子的阿貓阿狗計較。”

李開心一開口就很刻薄,商本節也有些詫異,要說她沒腦子,可這家業是她親自做出來的,早說有腦子,也不會直接就對著過來賠禮道歉的客人如此尖酸刻薄。

商本節雖惱怒,可也不敢表現,抿了抿嘴說:“李大掌櫃真是會開玩笑。”

“我夫君身子不好,這會兒天熱了,最是坐不住的時候,真是對不住啊商公子,先失陪了,念心,招待好商公子,你好歹也是咱們宛平城的總管了,別太小氣,給商公子換壺好茶。”

李念心看了李開心一眼,就知道這大掌櫃的記仇的呢,這是讓自己趕緊把人給打發出去。

李開心拉著李春旭就走了,商本節的心裡則是波濤洶湧,真是給臉不要臉,一個賤奴而已,都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了。

李念心看著商本節拉不住的臉暗罵一聲活該,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哪裡是來誠心賠禮道歉的。

商本節看著走遠的李開心兩人自覺的和李念心告了別,剛出了李府的門,商本節的臉都氣的扭曲了“去,找人給把她的夫君綁出來,我定要多劃他幾道。”

李春旭回去看著李開心問道:“看著剛剛那位商公子心思就不簡單,你怎麼還說話還這麼刻薄,若是惹惱了他對你暗中使絆子怎麼辦。”

“你都說他不好,說陰他的確不是個好東西,他不敢使什麼手段,她們商家早年是靠鏢局發家的,後來才慢慢發展了別的,前幾年為了開啟南方的海運賠了一大把,現在只要有人有意打壓,十來年之內就得垮,即使是現在,我要是用大半的家業壓上去,三個月就能吞了她們家。”

“哦,怪不得呢。”

“什麼怪不得啊?”

“以前我們本家也是這裡數一數二的大戶,那時候的商家都能和閆家抗衡一二,沒想到現在竟然會為我們賠禮道歉。”

李開心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即使沒有海運的事,你瞧瞧現在她商屏的獨女,商屏百年後還不知道能撐多長時間。”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今天再去給你做兩道菜,吃完飯你和李念心好好出去逛逛,有什麼喜歡的不要捨不得,買下來就好,也給李念心買幾件禮品,他不也快成親了嘛。”

“這次我們成親也只請了一些掌櫃的,富掌櫃,榮掌櫃,連夜奔波過來送禮也沒趕上,著實是辛苦了一些,今年還是多給她們發些賞銀吧。”

“好,我這錢本來就是為了養家餬口,陰兒我就給她們發賞銀,就當是你這個正夫給的賞賜,她們的確辛苦,常年替我跑著,也沒個安穩的地方,我讓李念心去辦吧,等他辦好了你們在出去。”

李開心把李春旭一起領著去了酒樓,把他放在隔壁的客棧三樓打牌,李開心自己對了一遍賬本,又給新上來的掌櫃副掌櫃們指了一些錯處,等來來回回把所有的都查了一遍已經快晚上了,李開心這才想起了李春旭。

等去了客棧看見李春旭自己找了個房間看書呢,李開心有些愧疚,忙拉著李春旭去吃飯。

晚上,李開心把李念心叫了過去,讓他負責給賞一次銀子,李富幾人一人二十兩,其餘正掌櫃一人二兩,副掌櫃一兩,剩下的都是五錢。

可別說李開心小氣,來來回回的賞下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更何況過年的時候還要在給賞銀,而且現在自己的賬本雖然都換完了,可現在也沒多少進項。

一年到頭,李開心真的只夠養家餬口開鋪子,剛攢了點錢就得給外面的掌櫃們用來開鋪子,又得買人,養人,這是個死迴圈。

李開心的賬本也很乾淨,該交的稅一文都不欠著,貨物也都是正當貨,這也是這麼多年來,李開心的鋪子越開越大,卻沒有人能挑得出來毛病,找她們麻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