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更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

“但是,現在我想盡力彌補我的女兒和我的妻子。”

“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啊。”

電視螢幕上,蘇維張說的有些動情,眼眶微微溼潤。

主持人和其他三位父親都在安慰和鼓勵他。

陳明夕道:“蘇教授,您的職業我有一定的瞭解,援外醫療隊去的都是相對落後的國家,條件艱苦,就連安全也不一定有100%的保證。”

“您能堅持這麼多年,救了這麼多人,您是一個偉大的人!”

“我相信,蘇青梅和您的妻子都會理解您的。”

唐柔的父親也道:“救死扶傷,俠之大者!向蘇教授致敬!”

演播室裡響起了掌聲。

“呵,我憑什麼要理解他?”

空曠幽暗的客廳裡,響起冷笑聲。

魏有男冷冷地看著電視螢幕裡愧疚懊悔的蘇維張,那雙和蘇青梅極為相似的眸子裡,卻是萬載寒冰。

十多年來,她一個人既要兼顧事業,又要撫養女兒長大。

像是一個單親媽媽。

在商場的艱辛和委屈無人傾訴,在家裡的辛苦操持和疲憊無人能分擔。

作為一個女人,心裡也曾經充滿對愛情的憧憬,對愛人的依賴。

但這些,全都被時間和現實磨滅。

現在,她事業有成,女兒也獨立了。

還需要什麼丈夫?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魏有男有些艱難地站起來,走到門口,問道:

“誰?”

“有男,是我。”

門外響起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魏有男一怔:

“蘇維張?你怎麼回來了?”

“有男,你能不能先開啟門,讓我進來。”

蘇維張說道。

“蘇先生,有什麼事就說吧。”

魏有男沒開門。

外面的蘇維張只能嘆了口氣,問道:

“有男,你看了女兒的節目嗎?”

魏有男淡淡地道:“沒看。”

蘇維張又道:“有男,其實我上週就回國了,我在你樓下租了間房子,這兩天剛把家裡佈置好。”

魏有男冷冷地道:“蘇維張,你什麼意思?誰讓你住在我樓下了?”

蘇維張道:“有男,你一個女人在家不安全,我想住的近一點,有什麼事也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