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期望葉小姐,不要失約。」男子接過葉卿離遞來的紙條,在掃了一眼之後勉為其難的收進了袖中。

雁歸挑了挑好看的眉,淡淡的薄唇輕蔑的噱以氣聲,開口道:「呵~你以為你是誰啊?」

「雁歸。」好在葉卿離立刻朝他使了一個眼色,雁歸這才安分了許多。.

不過語氣依然是冷的:「警告你,不該說出去的事情,最好不要亂說。當心自己的腦袋。」

儘管被雁歸以性命相要,男子只是莞爾一笑清淡如水,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下留在原地微怒的葉卿離。

「你又沒由來的生氣?」

「阿離,此話怎講?我生氣向來都是有原因的。」雁歸不以為然的攤手,為著重表現自己的無奈之情,他又聳了聳肩妖魅十足的抿了一下自己的唇。

「別動不動就放電。」葉卿離蹙起柳眉,纖嫩的手指一捏他的臉頰,讓他的腦袋偏到了一邊,也就順利的避開了他的視線。「又發現了什麼?讓你難得做出這種反常的舉動。」

雁歸笑了笑,說:「阿離還要謝謝我。」

「哦?此話怎講?」

雁歸緩緩地伸出了一根食指,語氣篤定的說道:「不出一盞茶的功夫,追兵很快就到了。

而且剛才那人懷中的圖紙很明顯有道門符籙的氣息,未免萬無一失,控敵的符籙是遠遠不如殺敵的符籙有效的。

而所有殺妖的符籙當中,當屬雷符。」

聽到雁歸說到這裡,葉卿離已經震驚的縮回了手,她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男子離去的方向,就差一點兒了。剛才那男子確實有此動作,若不是聽到她三番兩次的拒絕,也許此時,她的手中已經接過了那引雷符籙貼著的制偶圖紙……

亦或者,早就已經成了雷符之下的亡魂。

「天雷對於妖獸都有著天生的壓制力,不過阿離不必擔心,他還忌憚我。因為如阿離所說的,我就是塊木頭。」

葉卿離對上了雁歸邪魅的笑容,她不理解這個傢伙為什麼連這種時刻都能笑得出來,心中惶恐的葉卿離不免又嗔怪了一句:「你、你為什麼……」

「這些都不過是些小風小浪而已。之所以現在告訴你,是想說,我們該走了,阿離。」

葉卿離木訥的點了點頭,也不知怎的,她們的主僕身份就好似調換了過來一般。

雁歸整理好東西,背上較為輕便的行囊,告知葉卿離殺氣洶湧而來的方向。而葉卿離聽著他的安排行事,就像是一隻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葉卿離瞧著那隻拉著自己手腕的手,雖然不粗,甚至有幾分神似女子的白皙細嫩,可她知道,手的主人若是使上力道,那是世間所有女子加起來也連其千萬分之一都不及的。而他卻始終如一的握著她的手腕,力度很輕,輕到害怕自己多使上一點兒勁就會弄傷她。

葉卿離難免的心生退卻了:「你當真要與我赴險?家主想控制你是真,可那些各大勢力的追兵,其實都是衝著我來的。」

以雁歸的能力不過一個木園園主根本不能拿他怎樣,再不濟他躲個十年八年的等到老東西一歸西,依舊什麼威脅都沒有。

可要是帶著葉卿離,那可就真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