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一,你夠了!本王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魘之魔王雙手染血,苦苦的支撐著刺入自己心尖的神器,臉色慘白到了極致。

是他太過自負了,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原以為憑藉著自己大魔王的強勢勢力在魔界蠻橫多年,放眼整個魔界之中應當早無敵手才對,可是沒想到……這個十一魔王,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

魘之魔王不是沒有聽過老闆娘身邊出現的這一號人物實力深不可測,只是他向來都對於這種泛泛之輩瞧不上眼,總以為什麼彈指勝負不過是那些打探情報的在道聽吹噓,實則不過是一群軟腳蝦罷了。

呵,看來,他確實有必要認真對待了。

「大哥言重了,要說過分的,一直以來都是大哥才對吧?」朔不動聲色的抬了抬眉尾,腦袋微微一偏,就躲過那柄被魘之魔王震飛從自己耳邊飛嘯而過的長刀。魘之魔王抓緊機會後退,而朔則是不緊不慢的轉身,衣袂飄起間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在刀身上一勾,輕而易舉的就把長刀反收在了自己的手裡。「大哥莫不是忘了,自幼以來你的悉心教導與謀劃,皆是為了把自己的手足逼上一條絕路。此情此恩,不報不行啊~」

「唔……」魘之魔王黑著臉,胡亂的抓了一把傷藥就往自己的嘴裡塞,朔見狀也沒有制止,只是漠然的看著他這一番毫無作用的舉動。

很快,魘之魔王也發現了其中的異樣,先前他交手時所受的那些小傷在傷藥的治癒下痊癒的飛速,可是唯獨胸口的刀傷,那足以入骨的傷痕卻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儘管他想盡辦法想要用魔力治癒,可那治癒的效果甚微。

「你居然能使用神器?」當魘之魔王看清楚了他手裡拿著的長刀是何神器之時,臉色更是別提有多難看了!賴皮!他要抗議!這小子居然用自己媳婦的武器,這算是個怎麼回事?!正大光明的吃軟飯嗎?

「汐兒一聽說本座是來教訓人的,就把青鸞流月刀給本座了,不過要說這刀,確實很順手。」朔揮舞了幾下自己手裡的長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結侶的原因,這本命神器居然一點都不排斥自己。而且,為什麼他總感覺這刀身上的銀芒開始有了泛灰的跡象?該不會是被他的魔氣給汙染侵蝕了吧?

「就憑你小子也想教訓本王?不過是當了些年的魔君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行了!」.br>

切,不就是被神器所傷的傷口不能癒合嗎?他征戰沙場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多重的傷他都受過。

不過區區致命傷而已,又有何妨?

「確實是狂妄了些,所以,大哥是來打臉的嗎?本座,拭目以待。」

「哼!走著瞧……嗷嗷嗷!!!老十一,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敢以魔君身份使用神器……嗷!!!住手!你給本王住手……」

「呵~」朔勾了勾唇,目送落荒而逃的魘之魔王身影遠去,這時,一直躲在暗處的赤烏才終於現身。

「君上,就這麼放他跑了?」赤烏心裡不解,這大魔王以前可沒少給君上使過絆子,就算是身為兄長,其手段也未免太過殘忍過分了。

「放心,他跑不了的。他昔日造的孽,早晚,都要還回來。」朔收起了神器,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禁制封印之中。封印加固的很順利,如此看來,他應當就可以去與汐兒匯合了。

而至於魘之魔王那邊,自有他好受的時候。

既然他這麼喜歡殘害同族,就好好嚐嚐,何為吞噬不成反被反噬的滋味。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可比死亡之痛,要來得絕望刻骨多了。

「君上,剛才收了老闆娘的信件。」

聞言,眼底滿是狡黠的朔微微抬眸,眼前一亮,再次掃去時那眼中就只剩下了溫柔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