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我等的人等到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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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經歷了這種事情的獸,都會因為心中的愧疚感自責,甚至在修煉之中走火入魔而死。或是躲入深山,或是不問世事,當然也有少數的,願意繼續嘗試著融入進人類社會里。卻總免不了,被原主人的親人所驅逐。」
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沈螢初的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涼月之前說過的話:
白澤,你憑什麼過得好好的,你這種背信忘義的人就該不得好死!你怎麼配過這種好日子?你們不是主僕嗎?為什麼涼生死了,你卻能活的好好的?!為什麼你不跟著他一起死?是你殺了他!你這個,惡魔。
「為什麼在契約之前不說清楚呢?」既然會有這樣的後果,她不相信少年在知道真相後還會做出這種選擇來。
「人,就是自私的。如果說了,那些妖獸還會願意冒險與人類訂立契約嗎?即便是有,也只會有極少數劍走偏鋒的。祭醴一族的人都知道,但是他們都不肯說,並且都不約而同的默契的把這件事給隱瞞了下來。所以,在最後真相揭曉的時候,他們,才迎來了滅頂之災。」
「那天,店裡面來了位客人,她也是這樣說的。但是她說,是白澤哥害得祭醴滅族,金蟬師父,這是真的嗎?」
「阿彌陀佛,是真是假,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呢?」
沈螢初愣住了。
不過很快,她便恍然過來,是啊,為什麼自己不肯去問呢?明明關於那個人,她的心裡面有很多的疑問,比如他的身世他究竟來自哪、比如那位與他看上去舉止親密的女子是誰、比如他這一次說的離開不再回來是打算去什麼地方……
但是,所有的問題,在她看到他臉上露出的溫柔的微笑時,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問這些是在揭少年的傷疤,儘管涼月說得對,他臉上的笑其實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是即便是假的她也不願意去破壞。
因為,她害怕,在自己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少年臉上的笑意會減少,笑容會逐漸的消失然後化作虛無。在那之後取而代之的,便是無邊的愧疚與落寞。她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那樣的少年,無措茫然的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她想要上前安慰他,但是他卻只待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周圍的一切不屑一顧。
他做錯了什麼呢?他只是想要一副屬於自己的身體而已,並且他已經為之付出代價了。可是為什麼,在那之後,他們還是要責備他,還是要死纏著他不肯放手。
「我不想傷害他。」這是沈螢初最為直白,也是最真心的想法。「所以,涼月,是他的宿主的未婚妻,是嗎?」
他們之間說不定關係很要好,就像是家人或者夥伴的那一種。
不過也是自那之後,白澤就很討厭家人這個稱呼了。
「嗯。」
「白澤對她心懷愧疚?」
「也算是吧。」
沈螢初深吸了一口氣,說:「他應當大部分是對於涼生愧疚,只不過涼生已經死了而已。也難怪他會容忍涼月至今了,不過,不就是愧疚嗎?待我替他彌補上這一份愧疚,他也不用活的這麼頹廢了。」
「誒,小施主,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