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試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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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除了小魔物以外,眼前的男子是為數不多的能夠在幾句話間讓她展露笑顏的存在。她喜歡他最後說的話,只要是被魔族認定的靈魂,無論走到哪裡變成什麼模樣,魔族都能夠一眼認出。
閻洛看著她笑顏如花,還未來得及品位這難得一見的美好,就聽到了殿外傳來的腳步聲,以及一股讓他極其極其厭惡的魔氣。
“嘻嘻嘻……有客人來了。”閻洛身側飛舞的黑蝶邪笑著,水神臉上的笑容收斂,銀鈴般的笑聲也戛然而止,她朝門口看去,但閻洛已經先她一步伸手擋住了她的視線。他的大手停在她的眼前,輕而易舉的就遮擋了她所有的視線,與此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摟住了她的纖腰,輕易一帶就進入了一處時空裂縫之中。
“你該走了,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離開魔界。”
她望著眼前綿延看不到盡頭的道路,再回首望他時,原地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她沒有多想,只當他是有急事,不急不緩步履穩重的踩在那一層層石階之上……
海魔殿中,入侵者此時正被危險詭笑的黑蝶們團團圍住,而黑蝶之主,也在下一刻現身於黑袍者的跟前。他銀灰色的眸子中透著冷芒與不悅,很顯然,若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壞他好事的東西還有些用途,他早就已經動手將之碎屍萬段了。
“你還真是大膽,居然敢隨意的出入魔界。”他一抬手,在空中抓取了一把,黑袍者立刻被黑蝶圍困住了脖頸,硬生生的給提到了半空之中。
“咳咳……魔、魔王息怒……”黑袍懸在空中,被冷風吹動飄起,只見那黑袍之下全無血肉,而是森寒刺目的白骨,一副骷髏骨架自是不會感到窒息,可頸部傳來的力度似有千鈞,他知道,若是此時在加上哪怕一成的力,自己就會立刻屍首分離。
黑袍者示弱的求情並沒有讓閻洛心裡的怒意消退多少,他冷哼一聲,揪著黑袍者脖頸的手一甩,狠狠地把黑袍者給甩在了地上。黑袍者慘叫一聲,又接連咳嗽了許久,看樣子傷勢不輕。
“你還真會壞本王好事,說,何時稟報。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日就拿你給本王的分身們開開葷。”他慵懶的往身後的高背椅上一坐,架起的二郎腿修長筆直,渾身帶著一股自然地禁慾與不可靠近的神聖感,令人見著了總能心生敬意。
黑袍人狼狽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跟前,生怕因為自己的什麼舉動又惹得他不悅。他仔細聽著黑袍人在自己耳邊彙報的事,那雙銀灰色的眸子裡泛起了一抹似有若無令人難以琢磨的笑意。
黑袍人在魔界的地位並不低,無論是哪一位魔王見著他了都得禮讓三分,他的實力高深莫測身世背景卻都是個謎,然而,在每次面對海之魔王這個身體的“正主”之時,他的氣勢卻總是弱了大半截,不為別人,就因為這位喜怒無常的性子以及他變幻莫測的魔力。
大多是時間閻洛都處於休眠狀態,控制身軀的是他的那些分身,雖然思想和記憶能夠共享,可是分身們能夠使用出來的魔力和魔威都是有限的,只有在他本人魔魂甦醒之時,才能夠完整的呼叫身體之內的力量。
“這件事情我還會派人去神界查探,魔王莫急,若是真的發現是風神窩藏十一魔王……”
閻洛打斷了他的話,眼中沒有了半點先前對待水神時的柔情,只陰冷薄涼的刺骨:“那就直接殺了他,不必向本王彙報。對了,跟在水神身邊的那個偽裝仙官的魔物,可查出了來歷?”
“其渡劫之時展露出的實力不弱,再加上有水神神力的加持,不過……也許,他並非魔界之徒,而是水神的心魔呢。神界諸神皆有心魔,這是眾所周知之事……”黑袍人嘴上猜測著,實際上心裡已經滿是焦躁與敷衍,他哪有心思去調查一個實力才不過三重天的小魔。
“心魔麼……”閻洛沉吟喃喃,若是心魔的話,除掉他可。(本章未完!
第二十五章 試探
能還會有些麻煩。也罷,姑且讓那小子的頭多放在他的肩上一會,畢竟,魔界這裡,可是有更棘手的事情吶。
在水神回到寢宮後不多時,渡劫結束的他也回來了。他跟仙侍問了水神的所在,進了寢宮見她還在屋裡睡著,也不叫醒她了,而是抓著她的玉手,把三成的神力又歸還給了她。
也不知道是因為水神的神力本就溫和,還是因為他的這一副純水之軀,在他使用力量的時候並未感覺到有絲毫的不適。恰恰相反,那一股強大的力量更加奠定了他想要不斷變強的決心。
又或許……趁她微弱之時吞噬了她的神魂也不一定,確實不失為一種選擇啊,只要,他能夠過了心中的那道坎。
他抬手拉扯了被子給她蓋上,什麼也不說,只是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她的睡顏極美,臉頰白皙雙眸輕閉,長長的睫毛靈動微翹,即便是睡著了,他也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眉宇間的那股冷漠與刻意的疏離。
他的腦海中,不知不覺間又浮現出了她們初見之時她的身影,越是想要制止著不許回憶,卻越是控制不住的浮想聯翩。他沉著冷靜的俊顏之上鮮少的出現了些許剋制的神色,然而此時她好像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雙手緊緊的揪住了床單,柳眉蹙起整個人也蜷縮了起來。
“冷……好冷……”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臉頰,發現她的體溫正常,又坐到了她的身側想要去拉她的小手,卻被她輕易地躲開了。
“汐。”他忍不住出聲低聲喚她,眼底浮現一股柔情似水。
“該死……魔物,不準……靠近本神……你們這些……汙穢骯髒的東西,早晚,本神會把你們給統統消滅乾淨。不準……靠近本神……”她痛苦呢喃,語氣之中滿滿的厭惡之意,朝著身後的一退再退。床鋪很大,他完全不用擔心她會有滾落到地上的危險,反而是她剛才說的話,令他眼底的溫柔一掃而空。
該死的魔物,汙穢骯髒的東西,通通消滅乾淨……她的話,如同一根根扎入心口的銀針,殘忍殘酷、針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