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了?”白澤收回手,從打坐冥想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即便將他的那兩千年妖力收了回來,他依舊能夠感受到這小子身上洶湧的妖力,他的實力,恐怕不輸自己。

他還以為至少還得等上個十幾年呢,不好這樣也好。

“她說要去一趟雲虛。”

“呵,別告訴本座你真的要去那鬼地方。”白澤拿過桌邊的酒杯,一飲而盡,烈酒在喉中化開,酒勁給他的臉頰添上了一筆緋紅。“本座聽說你跟雲青交手了?”

“哼,不自量力。若不是近日太忙,他早死了千百回了。”

白澤拿著酒杯,捧腹大笑了起來:“最近在忙些什麼呢?忙著恩愛?本座倒是好幾日沒見著老闆娘了。”

“她中的魘術才解,最近在休息。”

“雲家小子真大膽。什麼時候啟程?”

“明日,她等得急。”

“你們呀,難得過幾日太平的日子,何必找不痛快。”白澤自顧自的斟酒,遞給他一杯,他揮手推開,白澤討了個沒趣,罵他糟蹋美酒不像自己這般懂得享受。“要本座說,先成婚。”

“成不了,群妖冢的已經蠢蠢欲動了,我們此行還不知要多久回來,群妖冢那邊,你得盯緊了,別喝酒誤事。”

白澤送到嘴邊的手頓了頓,不悅道:“你們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究竟是你欠本座的人情還是本座欠你的?哼,懶得說,滾滾滾,都走,別人本座再看見你們。”

“告辭。”他起身朝白澤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身後的白澤索性端起酒壺喝起悶酒。

“聽說西海的那位也在。”

西海的那位,可不是一個吃素的主。

“哦。”他應答了一聲,關上房門。

穿過長亭,他的目光搜尋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池邊那道窈窕的身影之上。

“老闆娘。”杌荒眼中帶笑,又打趣了幾聲,聽到他漸近的腳步聲,這才回眸輕推了一下身旁只顧著逗魚的人兒。“瞧瞧誰來了?”

“誰?”還不等站起身來,雙眼被一雙手給矇住了,掙扎了幾下扒拉不開,只得一個一個名字瞎猜了起來。

“白澤?”

“不是。”

“石頭?”

“不是,老闆娘,你再亂猜某些人要生氣了哦~”

“是……是朔嗎?”

身後的杌荒偷笑了一聲,道:“答對了,賞你一個抱抱。”

才睜開眼,還以為迎來的是杌荒的擁抱,卻沒想到是被她在身後一推,跌跌撞撞的投入了一個懷裡。

“哎呀。”

餘怒未消之間,一抬眸便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雙眼,她的臉頰紅了,燙的火熱。

“本座帶你逛逛?”他拉住了她的小手。

“不……不必了,這裡我挺熟悉。”想起來自己曾經多次來此叨擾白澤,也都是為了他的事情,就連說的話也開始斷斷續續。她回頭張望了一番,身後哪裡還有杌荒的身影,不由得感覺自己被戲耍了。

“君上。”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赤烏,恭敬的作揖道:“軒轅眾妖請君上去一趟。”

軒轅眾妖?不等我將疑惑地目光投向朔時,他已經邁開了腳步,拉著我的手腕就往外走,嘴裡只扔下了冷冷的兩個字:“不見。”

“可是君上……”赤烏面露難色,“他們是聽雲虛宮的宮主說,是您擄走了雲虛宮雲青雲汐兩位弟子。”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來了~”我打趣道,聽我此言,赤烏的臉色更難看了。

“還是請君上去一趟吧,否則的話……”赤烏的話都還沒說完,長亭的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縹緲的身影。赤烏暗罵一聲: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小心肝好生薄情啊,奴家等你等得可是花兒都謝了呢~”這聲音尖銳卻不刺耳難聽,反而帶著一種誘人的妖魅,具有強大的穿透力,彷彿能夠傳入心底一般。

我是不記著她的樣貌和身份了,但是在記憶中卻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