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靠近不得(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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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枚掛著流蘇的雪白玉佩,送給她說:「這個給你。」
「我也有禮物嗎?玉佩上寫著的,是什麼呢?」她疑惑的端詳了一會兒,才把玉佩掛在了腰間。她不會猜燈謎,只是茫然的跟著人流走著,直到被他帶到了街尾。他的手掌輕輕拂過她指尖的傷痕,在一團黑霧的包裹之下,那些皮肉傷很快就痊癒了。
「不過是些小傷而已。」
「為何你給我下的替身蠱沒起作用?」
她撓了撓頭,解釋說:「這個啊,空間可以阻斷替身蠱之間的聯絡。」
「你,若是真把我當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又何須做到如此?我不相信……」
「怎麼說呢,你開心的時候我也會覺得很開心,而且,在我的眼裡你從來不是什麼玩物,你是我的……朋友。」
他幾次制止了自己想要再追隨上去的腳步,有些不甘心的喃喃道:「只是朋友而已麼?」
「怎麼了?」她見他不跟上來,疑惑的回眸問他:「沒玩夠的話,我們下回還可以來。」
「下回,只怕是與別的神吧?」
「你不是玩的很開心嗎?又在鬧什麼彆扭。走吧,跟我回去。」她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卻落了個空。
「不。」他霸道的將她拉入懷中,她是有掙扎的,可是當她聽到他略帶沙啞顫抖的聲音後就停止了動作。他怎麼了?
像是下了什麼很大的決心,他說:「一月後的宴席,我也去。」
她一驚,「你去做什麼?你瘋了,我可沒把握在天帝面前保你,若你身份暴露只有死路一條。」
那她還要他怎樣?在水神宮乖乖等著她與別人成婚的好訊息傳回來嗎?
「我不管,你是我的。」他抱的格外的緊,好似生怕懷中的她隨時會被人搶走。
她並未在意什麼你的我的,只是安撫了他幾句,道:「你大可不必擔心,想要娶我,可得打得過我再說。而且,你弄疼我了,鬆手。」
她掙脫了懷抱,很快方才才升起的一股溫存就被江邊冰冷的晚風吹散,她背對著他,不敢再去看他的神色,說道:「不過就算這次宴席未有勝者,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
「因為……」那個答案几乎就要脫口而出,但她還是忍住了,她冷笑了兩聲,語氣淡然:「本神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你要走的話隨時都可以,本神早就已經玩膩了。」
心口好痛,可這一次,卻不是因為噬心之火。
「你當真以為我不會走?!」身後傳來他的怒喝聲,她的腳步也不過微微一頓,說:「腳長在你身上,隨便你。」而後運起神力頭也不回的回了水神宮。
他沒有跟來。
她的心底閃過一絲失落,回到水神宮後,她把自己所在寢宮裡不吃不喝,整整三天三夜,直到使者帶著派遣她前往邊域鎮壓妖魔的訊息來訪。這樣也好,有事可做至少可以讓自己不再糾結這些是非,她接旨前往,浴血殺敵一往無前。在戰場上,她似乎找回了曾經的感覺。
他是在多久以後回到水神宮的,她不記得了,也沒有過多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有時她也會想,若是他不是魔族的話,該有多好。
「殿下,宴席需要準備的東西都已籌備妥當,說實話,上次您在天帝面前提出要比武選夫的時候,著實把不少神族給嚇了一跳呢。大家現在估計都在刻苦訓練吧,聽說以前神力測試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認真。」
「呵~一群宵小之輩,也指望本神能罩著他們?正好今日挫挫某些人的痴心妄想。」她拉過侍女雙手捧上的披風,瀟灑一帶披在身後。出大殿時,她掃了一眼角落獨自觀
賞書卷的一道身影,加快了腳步。
即便她戰勝了所有前來求親的挑戰者,她的心頭也無半分的喜悅之情,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一個月以來都未曾感受過純粹的開心是何感受。而水神宮中,分明就有一個能夠隨時惹她歡心的存在,她卻靠近不得,碰不得,求之不得。
她獨自一人在月下老人的枯樹下喝著悶酒,看他把一條條紅線繫上、糾纏、打亂,心中好生厭煩。她從來不愛喝酒的,可是這個習慣也不知何時不知不覺間養成了,每日裡一身酒氣的回到水神宮寢宮倒頭就睡,成了她逃避問題的唯一手段。
她心頭的噬心之火安穩許多時,她就知道那個人已經離開了水神宮,待他回來之時,噬心之火帶來的痛感又會增添幾分。可笑的是這樣反覆的疼痛居然讓她無法割捨,她甚至躲著不敢見那人一面,就是因此。
「月下老頭,本神聽說你這線可以結姻緣,不知對神仙有沒有用啊?」
「水神殿下多慮了,小仙的紅線只牽凡人。」
「喔~」她喝的有些醉了,媚眼如絲模樣誘人,「若是本神成了凡人呢?」
「水神,您醉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越是努力想要看清,視線越是模糊。
「有時,醉了更好。」她回答說,醉到深處便是倦意襲來,眼皮沉重腦袋昏沉,她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了寢宮。醒來之時,床頭是一碗醒酒湯。
「你醒了?」他的聲音在寢宮之中想起,她坐起身把床頭的醒酒湯一飲而盡,視線還是有些模糊,迷糊間,她抬手撫起了額前的碎髮,頭腦昏沉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