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奶奶和孃親高興,在油燈下盡情地蹦著,姜果果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天越發的黑沉,哄著孃親和奶奶她們睡下後,姜果果自己躡手躡腳出了土屋,來到了院子後另一座低矮的土房裡。

這裡是爹爹姜文生還在時蓋的工具屋,平常放些農具和雜物。

姜家本也是有自家農田的,雖然不多,只有兩畝地。

但一個普通農家,兩畝地就夠勉強溫飽了。

可自打家裡的三個頂樑柱接連離開後,兩畝農田就被村裡人分割了去。

奶奶和孃親有心要鬧,奈何兩個女人怎敵得過一大村子不要臉的強盜?

所以這兩年,工具屋算是沒什麼用了。

說是工具屋,其實就是個掏空了的泥疙瘩,小小一間大概也就兩米見方,除了一扇姑且算叫門的木頭板子外,四周沒有通風口。

姜果果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鐵鏽味混著灰塵衝入鼻間。

她點上蠟燭,才發現這工具房裡原來有這麼多東西。

鋤頭鐮刀什麼的農具倒是不少,甚至還有幾把有些生鏽的刀劍。

姜果果隨意翻了下,找出一把有牛皮鞘護著的小匕首放在手裡把玩,隨手扔進空間裡。

趁著夜黑無人,姜果果把拎來的小爐子,連同白天買的藥材全部取了出來。

這件工具房藏在土屋後面,又處在其他村人的視線盲區。

在這裡關起門來生爐煉藥十分合適。

姜果果轉眼便將手頭要用的草藥處理了一下,速度之快,經驗老道的煉藥高手來了都得誇一句祖宗。

可姜果果卻是輕“嘖”了一下,對自己的速度十分不滿。

“五歲奶娃子我也就認了,居然還是個小胖墩兒!瞧這小胖手給我笨的,太影響發揮了呀!”

姜果果一面吐槽,一面愈發堅定了減肥的信念。

她將薏仁、草果、荷葉等一些不值錢的草藥一併丟入破鍋子裡,開啟了職業生涯中,條件最艱苦的一次煉藥。

這樣的爐子和火候,只能熬製藥湯,煉丹是不奢求了。

不過憑藉她獨有的處理方式和豐富的經驗,她有信心熬出最優質的藥湯。

不多時,一鍋湯藥熬成,濃郁的褐色藥湯澄澈無雜,雖然顏色很深,卻很透亮。

這就說明這藥湯子一點兒雜質不含,雖然比不得丹藥效果猛,但姜果果已經很滿足了。

要是這種成色的藥湯讓那些個自詡煉藥高手的人來看,怕是得當場給姜果果跪下。

等藥湯冷一會兒,姜果果便擰著小眉毛,舀了一碗藥湯,捏鼻子一股腦喝了下去。

濃郁的中藥味伴微苦,喝的姜果果直打噁心。

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她這個一輩子和草藥打交道的鬼手聖醫,其實怕喝藥……

她嗜甜怕苦,從前認識她的人都知道。

喝完了藥,將剩下的藥湯收進空間,姜果果又躡手躡腳鑽進灶房煮了一鍋子熱水,倒入浴桶裡。

這浴桶雖然看著破舊,但被奶奶洗刷得很乾淨。

丟入一定量的藥草,姜果果脫了身上又髒又臭的破衣服,一頭紮了進去。

久違的溫暖包裹全身,姜果果舒服的忍不住眯眼沉吟了一下,但從嗓子裡蹦出來的聲音奶聲奶氣的。

說來也怪,這原身看著土肥土肥的模樣,因為臉上橫肉太多,五官都被擠沒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