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和夏倪見面吃了飯。

安幼又沒忍住,喝了點酒。

加著算起來,這幾天喝的酒比她近幾年加起來的都多。

但好在適度,小酌怡情。

跟夏倪告別後,安幼打了個車回到小區。

這邊原來居住的房間裡,東西都已經騰得差不多了,但海城那邊租好的房間還沒有收拾。

安幼有點犯懶,打算在這個屋裡先湊合著睡一宿。

等明天一早趕高鐵去海城,再花時間去整理。

整個房間打掃一遍,該佈置的佈置完,該擺的傢俱擺好。

看似簡單的活,可能也至少得不歇腳的忙上一兩天才行。

司機走到小區門口把她放下。

安幼從包裡拿出溼巾擦了擦額角冒出的汗。

晚上吃了火鍋,夏倪口味偏重,要的是辣鍋的湯底。

安幼吃的臉蛋和嘴唇都紅撲撲的,熱的一身汗,到現在都沒消下去。

從小區門口到她居住的18棟,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

這個小區很大,住的人也雜。

當時租房的時候,安幼就發現和她一樣的上班族在這邊住的不少。

大多數都是租戶,比這裡的原住民多。

她的那間房子位於北門側邊,從小區門口走過去也要個五六分鐘。

因為有門禁,計程車一般都不往小區裡面拐。

安幼順著常走路的路,從右側的兩棟樓房之間穿過去。

她心情頗好,一路哼著歌,慢吞吞的往18棟方向挪。

可走了一會兒,她發現有點不對勁。

從進小區門開始,她斜後方就跟著一個穿灰衣服的男子。

一開始她以為是同小區的租客,這個點從大門進來的年輕人挺多的。

大都是剛下班或者剛吃完下午飯匆匆趕回來。

這個男人在一開始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可走了一段時間以後,安幼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小區那麼大,主幹道上空空的也沒幾個行人。

安幼習慣性抄右邊的近道拐到她住的那棟樓裡去。

因為是斜插過去的,所以走這條路的人很少。

可這個男的跟她走了一路,眼看就要走到頭了,安幼也沒覺得他有離開的意思。

可18棟的位置偏,住在這棟樓裡的人或多或少她都見過幾面。

這個灰衣服的男人,安幼一點印象也沒有。

雖然直覺小區裡不太可能發生被尾隨的事件,可這個男的的確很怪異。

一路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安幼朝哪邊拐他就朝哪邊拐。

甚至中間有一段,她特意走了和平常不一樣的路線,路過轉角的時候,轉頭悄悄看了一眼。

那灰衣男子依然悄無聲息的跟在她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