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臣換好衣服,敲響了隔壁的門。

“幼幼,跟我出去一趟。”

安幼坐在桌子邊,冷眼瞥了一眼房門的位置,像個雕塑般一動不動。

虞臣敲門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我知道你聽得見。”

安幼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

“要去你自己去。”

“別鬧脾氣。”虞臣久敲不應,拿出鑰匙開了鎖了。

安幼從凳子上站起,右手摳著桌子的邊角,一臉冷意望向他。

虞臣被她那防備而不信任的目光激的站在了原地,躊躇著不敢往前再邁步。

安幼毫不客氣的警告他。

“我不會再去了,你別逼我,逼急了我就從樓上跳下去,找塊堅硬的地摔個半死,大家魚死網破。”

“你們別想再利用我換到任何好處。”

虞臣站在原地,目不轉睛望著她。

“只要你答應不離開虞家,我就不會再逼你做任何事的。”

安幼嘴角勾起,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誰還會信你的鬼話?”

虞臣眼裡閃過一絲怒意,沉聲道。

“不相信就別廢話跟我走,你要是跳下去,摔成殘了更好,我養你一輩子。”

安幼攥緊了拳頭,看著面前步步逼近的虞臣。

和這個哥哥從小培育起來的感情,在一次次逼迫和爭吵中,已經快消磨殆盡了。

虞臣走到距離她不足一米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安幼死死抓著凳子的椅背,臉上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

虞臣看她這樣子,原本打算強來的動作收住了。

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跟她說。

“裴瑾從海城回來了。”

“他之前不在江城?”安幼有些吃驚。

她這些天一直被關在別墅裡,偶爾出門身邊都有人看著。

虞臣更是盯她盯得死緊。

從那天晚上回來,她就跟裴瑾斷了聯絡。

前兩天的時候,安幼還在奇怪,她失蹤了這麼久,裴瑾竟然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