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別想!”

虞臣臉色陰沉的厲害,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浸染了一片如墨般的黑。

沉沉的望著她,“離開我,就以為解脫了?”

“你真的就確定,他不會變成下一個我嗎?”

安幼神色平靜的回答。“如果他變成了你,那我也會離開他。”

“好。”虞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裡堆疊的情緒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窮途末路的旅人。

越是想方設法想要留住的。

越是會像被風吹散的沙。

握的越緊,消失的越快。

“我就是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虞臣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看著安幼的神色有些懊悔。

“你不妨試試看,離開我究竟會不會過得比現在更好。”

虞臣說完這一句,突然暴怒,一腳踹翻了旁邊擺好的精緻的花籃。

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的玫瑰花瓣四散凋零。

虞母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剛撫著胸口回過神來,虞臣已經頭也不回的轉頭走了。

“裴小公子未免管得太寬。”

看見兒子氣沖沖的離開,虞母目光不善。

裴瑾看著她的神色中流露出一絲威脅。

“把你耍得團團轉的人,是林家的大小姐。”

“你真的以為,她一個外人,僅是依靠林家和裴家生意上合作伙伴的關係,就能插手錦程的事務?”

虞母聞言愣住了,一個不好的設想迅速在她腦海中閃過。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瑾帶著惡意笑了一下,狹長的眼睛望向她。

“就像你騙我那樣,她也輕而易舉用幾句話就糊弄住了你們。”

“你們家被凍結在賬戶裡的資金是我讓放的,但當我得知,安幼在你們的安排下即將與人訂婚的訊息以後。”

“就把下一批解凍的資金收回了。”

響在虞母耳邊的聲音如同一聲驚雷,平地炸起。

“關心則亂。”

“剩下的2000多萬流水,就當給你買個恩將仇報的教訓。”

說完這一句,裴瑾沒再管虞母瞬間慘白的臉色。

他轉過頭,目光輕蔑地瞥了身後站著的男人一眼。

鄒少縮了縮脖子,後退半步,把自己藏在了立牌的陰影后。

裴瑾冷哼一聲,抬手牽著安幼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

安幼心裡還突突直跳。

離開虞家是一步險棋,未來可能發生的所有的一切,有可能會隨著這次不小的改變而改變。

安幼偷偷看了一眼身邊人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