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螢隱帶著昏迷的螢霜便到了天星宗附近。

螢隱叫出雛影,威脅它道。“不許和任何人說起看到我的事,還有這個人頭的雙眼就是螢雪的,到了之後趕緊交給童顏,聽見沒?”說完掏出匕首在雛影眼前揮來揮去。

坐在對面的雛影冷哼一聲,抱起了雙臂,把頭扭到了一邊。

螢隱見威脅不成,便換成一副討好的面容。“只要你幫我瞞下此事,我給你找新鮮的影子吃!如何?”

早已在螢夜幻境中吃膩的雛影,頓時眼前一亮,但還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行吧!看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了吧。”

螢夜得到肯定答覆,嘴角露出一絲奸笑,再次隱遁身形。

待到了天星宗門口,螢隱發現大家都在擔心螢霜的安危一夜未眠,心臟不禁劇烈抽動了一下。

“回來了!回來了!”螢燭幾人趕緊迎了過來,小雛影到近前收起勺子,將螢霜輕輕的放在地上。

螢燭看見昏迷且滿身血汙的螢霜頓時紅了眼眶,不停搖晃著螢霜。“師弟,是師兄害了你們啊!你怎也如此了?!這可叫我他孃的怎麼活啊?!”說完捶著胸口痛哭起來。

童顏看到此景象也是大吃一驚,眼眶通紅的來到螢霜身邊,手指顫抖的摸了摸他的脈搏,又掀開衣服檢視了一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把拽住螢燭的耳朵。“別哭喪了!人還沒死呢!?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趕緊把螢霜抬到藥房去!”說著自己也跟隨著要過去。

“等等!”此時,小雛影叫住了剛要去往藥房的童顏,將一個黑色的布包扔給她。

童顏滿臉疑惑的解開布包,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童顏受到驚嚇,人頭脫手而出。這時的螢隱不敢怠慢,趕緊接住人頭,隨後輕輕的放在地上。

好在大家都跟去照看螢霜,並未察覺到這邊的異樣。

童顏聲音顫抖的對著雛影說道。“這是什麼?幹嘛拿一個人頭回來!”

螢隱暗中用手指戳了戳雛影,雛影反應過來咳嗽了聲。“咳,這是螢霜昏迷之前交給我的,說此頭顱之眼便是螢雪的,還請趕緊去為螢雪醫治。”說完便消失在空地之上。

童顏聽聞此言也不敢怠慢,趕緊忍著噁心撿起人頭,呼喚螢夜和螢月二人趕緊隨她到螢雪房中給為打下手,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的小瓶子,讓門徒塗抹在螢霜傷口處簡單包紮一下。

螢燭也想進到房內幫忙,卻被童顏一把推出。“你莽莽撞撞的,我可不信於你。你就在這好好等著吧!”

“連你都嫌棄我……”還沒等話說完,童顏白了他一眼,“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傍晚,頭痛欲裂的螢霜從藥房的床上醒來。掙扎著坐起身,一臉迷茫的環顧著四周。

突然想起了什麼,在胸前摸索起來。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本棕色麻布包裹的布包。

螢霜手指微顫的開啟布包,只見那本在藥房隨意拿的書籍赫然出現在其中,不由的心頭一顫,飛身下了床。

此時,螢燭正端著一碗煮好的白粥走到門口。見此景趕緊將白粥放到桌子上,飛快跑到螢霜身邊。

螢燭看著眼前被門徒包紮的有如大白兔一般的螢霜埋怨道。“你他孃的受傷了還亂動什麼?趕緊趕緊躺下!”說著就強行將螢霜按在床上。

螢霜一臉的不耐煩掙扎起身。“螢雪的眼睛找到了嗎?”

“眼睛你不是在昏迷之前交給雛影了,童顏已經在給螢雪醫治了!你怎麼了?不會把頭摔壞了吧?!”螢燭說罷伸手要摸螢霜的額頭。

螢霜聽到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又臉色一變,拽著螢燭的衣領。“那毒骸錄呢?有沒有看到一個棕色的麻布包裹的書?!”

“你他孃的真是腦袋摔壞了,什麼毒骸錄啊?又什麼布包啊?沒看見!”螢燭掙脫螢霜的束縛,站在一邊抻了抻衣領。

螢霜全身無力的坐到床上,突然又想到什麼,再次站起身靠近螢燭。“對了!那螢隱呢?!螢隱在哪裡?!”

螢燭看到螢霜靠近,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你他孃的別過來啊!螢隱?!你他孃的不會還失憶了吧!螢隱不是被師尊關了半年禁閉,在後山關著呢!你問這個幹嘛?!”

螢霜聽罷此言,趕緊跳下床向藥房外跑去。螢燭一把拉住螢霜。“你還受著傷呢!又他孃的幹嘛去?!”

“別管我!”螢霜一把甩開螢燭的手跑出藥房,不顧在身後大聲呼喚的螢燭。

不多時,螢霜來到關押著螢隱的後山,剛要進去就被把守在那得門徒攔住。

“讓開!”螢霜一把推開攔住他的門徒,繼續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