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被蕭子澄說的有些臉紅。

“少爺您知道我的,打打殺殺還行,這別的麼....”

蕭子澄捉狹一笑,他本就是想逗逗吳天,如今見他有些往心裡去,便直接說道:

“眼下叛軍攻城受挫,加上先前我們偷襲了那些投石車。

只要那魏京是個正常人,都會有所防範,此時若是貿然出擊,豈非是自討苦吃?”

這一番話,直接將吳天點醒,只是他恍然大悟的同時,卻也有生出幾分憂慮。

“不對啊少爺,既然您說那魏京定然有所防範,那我等之後豈非再難建功了?”

在吳天看來,他們本身兵力就處於劣勢,面對幾倍於己的敵軍,著實很難討到什麼便宜。

別看他們都是騎兵,對步兵有著天然的壓制力。

可那也要建立在,人數相差沒有如此懸殊的情況下。

眼下叛軍足有三萬餘眾,加上堅固的營寨,想要偷襲成功,著實有些不易。

“誰說就不能建功了?”

面對吳天的反問,蕭子澄卻是淡淡一笑,捉狹的盯著吳天。

“本少爺問你,若你是那叛軍將領,在知曉有一股藏匿於暗中的騎兵後,會選擇如何防範?”

吳天聞言先是一怔,旋即看出自家少爺似有考校之意,當即便認真起來。

思慮再三後,吳天輕聲道:

“若我為叛軍將領,雖人數佔優勢,麾下卻無騎兵。

除卻攻城時留有預備隊外,還需警惕糧道、營寨等地巡邏,決不可給騎兵任何可乘之機。”

吳天說的極為詳細,幾乎是將他能想到的應對之法,皆全盤拖出。

蕭子澄聞言點了點頭,出聲反問道:

“你瞧,建功的法子不都被你說了一遍麼?”

“啊?”

吳天聞言一愣,旋即似琢磨過味來,激動道:

“少爺您的意思是說,我等只需藉助騎兵的高機動性,不斷騷擾敵軍便可?”

蕭子澄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點點頭望著鴉欄繪製的叛軍營寨地圖,輕聲道:

“你看,那魏京雖有幾分行兵佈陣之能,卻也太過於死板。

這點從其營寨搭建和攻城佈陣就能看出一二,總結起來一句話,這廝太過拘泥於兵書之法。

對付這種人,本少爺可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