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廠。

朱瑱頗有些憂心忡忡的看著蕭子澄,語氣中頗有些擔憂:

“老蕭,這麼搞當真能成麼,我怎麼有點心驚膽戰的...”

不怪朱瑱有此一說,海州土地不適合耕種,鹽業便成了海州最為關鍵的經濟支柱。

如今,蕭子澄卻以他的名義頒佈法令,嚴禁海鹽製售。

朱瑱心中清楚,蕭子澄如此做,目的是為了和那些商人還有孫牧野鬥法。

海州的鹽商猖獗,這點朱瑱心中明白的很。

可這製售海鹽,是海州大部分百姓賴以餬口的活計。

一旦全面停止,鹽商們斷了財路是不假,長此以往屈服是唯一結果。

可和那些家底豐厚的鹽商不同,海州的百姓未必能扛到那個時候。

蕭子澄聞言淡淡一笑,給了朱瑱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放心,我心中有數。

有那精力還是先攢攢,你瞧著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有人登門拜訪。”

眼瞧著朱瑱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蕭子澄心中瞭然。

說到底,還是為了一個錢字。

別看海州看似貧窮,可沒歲呈交的稅收卻總能名列前茅。

可以這麼說,大周去歲總稅收兩百餘萬,僅海州一地便佔了兩成。

靠的,便是這鹽稅。

“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最後既能得到商人支援,還能讓海州上繳的鹽稅翻一番。”

朱瑱聞言,狐疑的看向蕭子澄。

雖說論起對蕭子澄的信任,朱瑱絕對能夠排第一。

此前不論是治理時疫,還是種種新奇物件,蕭子澄從未令朱瑱失望過。

只是眼下,他卻說能讓海州鹽稅再翻一番,朱瑱卻有些不相信。

“殿下、少爺,外面來了好多人,說是要拜訪太子殿下。”

吳天匆匆跑了進來,想起方才那些人激動的模樣,他心中就頓感好笑。

一個個大腹便便的衣著華貴的商賈,為了拜見朱瑱怕失了禮數。

愣是將馬車停在一里地外,一路走到這造船廠前的。

“我還以為他們能沉幾天呢,不成想剛頒佈禁令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