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周崇光敗下陣來,一些仍舊心有不甘的文官,有些坐不住了。

“陛下,山城子所言初聽頗有道理,實則乃詭辯也。”

蕭子澄笑眯眯的盯著眼前頗為瘦弱的文官,輕聲道:

“若按大人的意思,本爵還非得依循祖制來辦事不成?”

瘦弱文官昂著頭,頗為自傲的說道:

“不錯,我大周雖以武立國,然從先皇開始,便以禮法治理天下,祖宗之法焉能不遵?”

我去?又來個頭鐵的是吧?小爺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們不可。

蕭子澄冷笑一聲,“大人所言也是頗有道理...”

“陛下,臣請恢復太祖剝皮萱草之法,自此以後所涉朋黨勾連之案,皆依此法執行!”

這話一出,連戶部尚書楊易行也坐不住了,心中打呼臥槽!

真要是恢復了這剝皮萱草法,一旦下面人犯了大錯,他這個領頭羊還不得跟著吃瓜落啊?

楊易行此時恨不得將那名諫查院文官拖出去,狠狠抽上幾巴掌不可。

就朝堂上現在這般的風氣,結黨戰隊已經成了朝官的必修課了。

真要剝皮萱草,恐怕這垂拱殿內的朝臣們,怕是要齊齊掛在京都牆頭了。

“臣有話要說。”楊易行心知他必須要阻止蕭子澄了,“剝皮萱草太過酷烈....萬萬恢復不得。”

蕭子澄聞言笑容更甚,“哦?楊大人的意思是,祖宗之法也得改嘍?”

這句話,讓楊易行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不由轉頭看向那名諫查院文官,眼中滿是恨意。

蕭子澄這一反問,等同於將他架在火堆上烤。

不論他說什麼,結局恐怕都已經註定了。

他若是頭鐵繼續反對,那剝皮萱草之法實施,這垂拱殿內的朝臣們,特別是文官集團,少說也要掛一半以上。

若是不加反對,那豈不就是承認了,祖宗之法也有不合時宜的時候,並非一成不變。

楊易行深深看了一眼滿臉得意之色的蕭子臣,憤恨道:

“設立軍事學院乃謀國之舉,戶部定當鼎力支援!”

嗡....

楊易行此話一出,殿內文官們瞬間就炸開了鍋。

身為文官領袖的楊易行,竟然公然支援這等明顯利好武勳的措施,豈非是天方夜譚?

可楊易行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徑直返回了佇列當中,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連文官領袖都已經表態支援了,剩下那些小魚小蝦,雖說仍舊有些不滿,卻已經不成其後。

龍椅上的景平皇帝嘴角牽起一抹笑容,緩緩站起身:

“既然諸卿皆沒什麼意見,天策府及皇家軍事學院自即刻起便成立了!

退朝!”

山呼後,楊易行丟下一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文官們,徑直回了戶部。

本來若不是諫院的那個文官,此事沒準還有迴轉的餘地,只是兩害相較取其輕。

若景平皇帝當真就坡下驢,恢復剝皮萱草那才真叫禍事呢。

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儲存實力嘛,不寒顫。

下了朝,蕭家大門的門檻,都快被趕來的武勳們踩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