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澄一聽這話,當即便不幹了。

景平皇帝打的什麼心思,他豈能看不出來,讓他接受軍器所不就看中山城新研發的鍛造工藝了麼。

考慮到明歲的戰事,他都沒有和景平皇帝談條件,準備白白把這鍛造工藝獻出來。

結果呢?給了封賞皆大歡喜的就不行,非要讓他每天參加早朝.....

“陛下,此事家父說的不算,反正您要是每天要求我必須上朝,這軍器所提點,我說什麼也不要!!”

蕭方智豁然轉頭看向兒子,眼中滿是威脅之意。

臭小子,那可是軍器所提點!!堂堂正三品官職,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逆子!給我閉嘴!!”

蕭方智此時恨不得當場給蕭子澄來上一頓皮鞭沾涼水,景平皇帝給瞭如此大的恩典,總不能駁了天家的面子不是。

再者他也存了一點小私心,軍器所提點那可是負責打造軍械的地方。

若是蕭子澄當真到哪裡當了一把手,今後他和幾個老兄弟手下士卒的軍備,豈不是不用愁了。

李景隆指著蕭子澄說道:

“大膽蕭子澄,雷霆雨露盡是君恩,哪有你挑三揀四的份?還不給我乖乖領旨謝恩!”

此話一出,回過味來的眾武將們紛紛出聲附和。

軍器所啊,若是能讓同為武勳出身的蕭子澄來擔任,他們今後的日子豈不是能夠好上許多?

蕭子澄頗有些不爽的道:

“國公大人,你年紀大了覺少,天天起早參加朝會也便罷了。

可我年歲尚小,正是需要保持充足睡眠助力發育的時候....”

李景隆聽得臉都黑了,神他孃的助力發育...你蕭子澄的臉皮是夯土做的不成?

景平皇帝咬牙切齒道:

“你個猢猻,不是不想上朝麼?朕偏偏要你上朝,軍器所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若被朕知道你敢缺席一天,小心朕讓你屁股開花!”

“陛下!!好歹我也是護駕有功,你不能這麼對我啊陛下!!!”

蕭子澄哀嚎一聲跪倒在地:

“眼下正值寒冬,天氣冷到床以外的地方都是遠方,手夠不到的地方都是他鄉,上個廁所都是出差到遙遠的邊疆!!”

說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求陛下可憐可憐臣下,收回成命吧!!!”

瞧蕭子澄這幅樣子,殿內眾臣皆是面露怪異之色。

陛下明明是給蕭子澄一個天大的恩典,結果瞧他那樣子,卻活像犯了大罪一般。

景平皇帝臉色鐵青,繃著臉冷聲道:

“來人!現在就把他給我壓到軍器所去,今日便開始當值!!

他若是敢偷偷溜走,跑一步打十板子!!”

幾個侍衛上前,將蕭子澄拉了下去:

“陛下!求您收回成命吧陛下!!陛下.....”

直到蕭子澄被拉了下去,殿內仍舊能聽到他充滿淒厲的呼喊聲。

景平皇帝肺都要氣炸了,就沒有見過蕭子澄這樣無賴的東西。

眾人更是嫉妒的幾欲發狂,那可是陛下欽點的三品官。

就算軍器所歸屬工部管轄,有蕭子澄在,工部敢對軍器所指手畫腳麼?

他們都可以預見到,在這一刻開始,軍器所就會成為一個針扎不進水潑不進的獨立衙門。

而在這個衙門中,蕭子澄便是唯一的實權人物,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