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景平皇帝坐在一塊大石上,正和趙國公的人說著什麼。

蕭子澄三兩步跑到景平皇帝身前,高呼到:

“臣蕭子澄,叩請聖安!”

上一秒臉上還殺機滿滿的景平皇帝,聽到蕭子澄請安的聲音,臉色不由有些古怪。

還聖安呢...朕安不安你個小猢猻能不知道?

“朕安,地上涼,快起來吧。”

雖然被蕭子澄這一出弄得有些無奈,但想到方才這小猢猻拼死護駕的身影,景平皇帝眼神還是柔和了不少。

當看到蕭子澄手臂上仍未包紮的傷口,景平皇帝眉頭不由一皺:

“太醫沒給你包紮傷口?太醫呢,宣他上來。”

沒過一會兒,太醫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沒等他開口解釋,景平皇帝便是一聲怒斥:

“朕命你給山城子療傷,你便是這麼草草應付了事的?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杖責二十!!”

“陛下!陛下!!!老臣冤枉啊陛下!!”

太醫聞言也不顧上許多,當即便出聲解釋,這二十廷杖要是下去,他這老胳膊老腿肯定遭不住。

蕭子澄見狀,趕忙攔下侍衛,躬身道:

“陛下明鑑,是臣不讓太醫包紮的,望陛下免去責罰...”

原本抱著看好戲想法的蕭子澄,當聽到太醫要挨廷杖後,趕忙站出來解釋。

雖說剛才這老太醫將他嚇的不輕,心中便存了戲耍他的心思,可真若是看著太醫因此受罰,他還是辦不到的。

景平皇帝眉毛一挑,“你不讓他包紮的?”

“正是,臣和劉太醫間,在醫術上有些分歧,一時間相爭不下,索性也便先不包紮了。”

蕭子澄拱手道。

景平皇帝心中有些詫異,方才蕭子澄的哀嚎,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因擔心他的傷勢,這才派了太醫過去診治,結果好到,有了醫生這小猢猻倒挑上了。

“陛下明鑑,並非臣不給蕭爵爺包紮,而是他嫌臣的繃帶埋汰....

爵爺明明不通醫理,還...還硬要和臣抬槓....”

劉太醫有些委屈,明明他盡職盡責,要給蕭子澄包紮,結果平白被嫌棄一通不說,還惹得陛下不滿。

險些捱了板子,眼下有了說明的機會,他當然不能放過了,將方才之事對景平皇帝細細複述了一遍。

景平皇帝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蕭子澄,若是這小猢猻不通醫理,京都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劉太醫不是京都人士吧?想必是新入太醫院不久,我說的可對?”

沒等景平皇帝說話,蕭子澄卻是嗤笑一聲,調侃道。

劉太醫心中一顫,面露駭然看向蕭子澄。

那不成這位蕭爵爺在錦衣衛中當差不成?不然怎得將老夫的事情說的如此清楚...

想到這劉太醫面色一苦,他雖剛舉家遷入京都,可這錦衣衛的兇名,他可是如雷貫耳。

在他老家,可是流傳著這麼一句順口溜,寧進縣衙門,不惹錦衣衛....

“爵...爵爺說的一點都對,老夫確是新入太醫院不久....”

景平皇帝見劉太醫被嚇得面色發青,怕嚇出個好歹來,當即淡淡道:

“今歲京都時疫,便是你眼前這個小猢猻研製出一個方子,將時疫壓了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