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究竟修身養性了個什麼?

比當年還要猖狂啊!

天門道人等都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自然是知道曾經的唐不黯是個怎樣的人,所以對於現在的唐煜感到無語。

這有變化嗎?

這沒變化啊!

“姓唐的,算你狠!”

餘滄海如同鯉魚打挺一般,鼓動渾身內力,就是要從地上一躍而起,掙脫開來。

但與唐煜那浩瀚如海的內息相比,餘滄海練成神功以來不曾積蓄的內力雖然強,但真心強的有限,連個波瀾都掀不起來。

屈辱!

屈辱啊!

餘滄海滿臉漲紅,恨不得地上有個地縫給他鑽進去。

這姓唐的,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做過一場,留些臉面嗎?

不就說你們華山幾句壞話,至於嗎?

唐煜腳掌旋轉一番,餘滄海的背部衣襟擰了一圈,才道:“餘滄海,趕緊的,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我就算你過關。”

說罷,他左手拉扯著林平之,右手拉扯喝多了的令狐沖,便向外面趕去。

剩下的事情,就不必在大堂裡跟個表演似的。

到了外面,唐煜狠狠給餘滄海弄了幾下,什麼酷刑都試上一試。

這餘滄海的意志可沒那麼堅定,開始還寧死不屈的模樣,被唐煜剛剛施展所學,欲要再行審問之道的時候,哭著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出來了。

這去勢就這麼嚇人不成?

唐煜如此想著。

令狐沖本來還醉著酒呢,唐煜嫌棄他醉醺醺不好辦事,便運真氣為之逼出酒氣,清醒過來,將事情這麼一說。

頓時一拍手掌,道:“這林平之如今拜入師父門下,便是小師弟,長兄如父,我可是要幫忙哩。”

言罷,林平之是感恩戴德,說了不少好話,三人跟拉死屍一般拖著餘滄海便去藏匿林家夫婦的地方。

“媽,爹!”

林平之一見父母,滿身傷痕,氣若游絲的模樣,不由悲從中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呼喊一聲。

“是平兒嗎?”

林夫人微睜雙眸,看著林平之,滿臉心疼:“你瘦了,吃了不少苦吧。”

這些時日,林平之躲避追殺,又少吃東西,的確是瘦了些,但與原本相比卻不如何明顯,尋常人看不出差別來。

可林夫人一眼,卻是看出來了。

“沒瘦,沒吃苦。”

林平之握著林夫人的手掌,又將其父林震南的手拉過來,四手疊加,淚流滿面:“是孩兒不肖,惹下禍事,叫爹媽吃苦了。”

林震南搖搖頭,輕聲道:“這不礙你的事。”

“這些時日,那些人總是逼著我說什麼辟邪劍譜的奧妙,是衝著當年先祖縱橫江湖的辟邪劍譜來的。”

“便是你沒殺那餘滄海的兒子,他也會下這毒手的。”

說到此處,他餘光瞧見唐煜、令狐沖兩人,問道:“這兩位是?”

“爹,媽,孩兒現在拜華山嶽掌門為師,這位是大師兄令狐大俠,當初來家中吃過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