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蘇玖拽著拓跋烈的手腕,避開他的傷口,拉著他坐到椅子一旁的椅子上,動作熟稔又強勢。

拓跋烈還在震驚當中沒能回過神來,於是就這樣被蘇玖乖乖拉著坐到了椅子上。

跟在身後的太監見狀忍不住張大了嘴巴,乖乖,他們王什麼時候有這般乖巧的時候?不對,什麼時候他家王能用‘乖巧’這個詞形容了?

就連魑先生還未昏迷時,王表現出來的也是強勢多些,當然看在太監眼中更多的是撒嬌。

杭景逸瞥了眼蘇玖按在拓跋烈手腕上的手,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斂去,捏著乳酪條的指尖顫了顫,垂下眸,像是在努力剋制著什麼。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此時不停翻湧出來的酸澀以及偏執到極近瘋狂的霸佔在不停地侵蝕著他,這是執念和神魂融合的結果,他要全身心地接納所有執念的思想。

而執念之所以能被稱之為執念,是因為對蘇玖所有的感情都加深了無數倍,沒有恨,全是愛和霸佔。

從前的小太監只能默默無聞地看著蘇玖和所有人親暱,他好像並非是獨特的那一個,但是他想成為那個最獨特的人。

日思夜想,終成執念。

這種情緒實在是霸道,即便淡然如杭景逸,也被影響到差點沒能自抑。

杭景逸把小吃放進嘴裡,奶香味在唇齒間化開,他怎麼覺得有點酸呢。

直到蘇玖拿出藥粉給拓跋烈上藥,手臂的刺痛終於讓他回過神來,異瞳輕顫,“玖兒,你真是玖兒?”

說著抬手就想摸一摸蘇玖的臉,卻又怕不是停了在了空中。

蘇玖專心給他的手上藥,這些日子,每次都要來一場許久不見的相認,她現在雖然心裡高興,但沒有最開始那般激動了,更何況拓跋烈還受著傷。

“這些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這些都是人咬出來的。

拓跋烈回神,冷冷看了眼一旁的太監。

太監打了顫,立馬意會,走出了正殿。

“是魑。”

拓跋烈輕嘆了口氣,“前些日子不知為何,魑突然昏迷,可都是白日昏迷,晚上突然驚醒,咬人,自己,別人,咬不到自己就咬旁人。”

拓跋烈唇角牽扯出一抹苦笑,“我又怎麼可能讓他去咬別人,沒辦法,就只能咬我咯。”

你這話說的還聽寵溺。

蘇玖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那為何不跟五哥哥說明此事。”

“就他?”拓跋烈的嗓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但又意識到自己想要吐槽的人可是蘇玖的五哥,立馬換了種說法。

“自從大國師自行離去,杭宗之成了大國師,可玖兒你也知道,杭宗之就是個半吊子的,甚至沒有魑厲害,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中了招,讓杭宗之過來不也是浪費時間。”

拓跋烈還是曾經的拓跋烈,性直嘴毒。

蘇玖不自覺地看了眼端坐在一旁的杭景逸,杏眸眨了眨,‘聽到沒,杭哥哥都被人說成是半吊子了,你這個當師父的還坐得住?’

杭景逸當然坐得住,而且穩如泰山。

當初之所以成為四國的大國師本就是無意之舉,後來選擇杭宗之也是為了分散火力,讓杭宗之代替他在四國之中周旋,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摘星塔內閉關。

至於教學,也就帶他入了門。

俗話說得好,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摘星塔內藏書不少,杭宗之之所以菜那也是他自己的原因,與他杭景逸沒有太大的關係。

“魑偶爾會清醒過來,只不過清醒的時間並不長,所以這些日子我自己在魑的屋子裡翻閱古籍,我覺得興許這個方法比請杭宗之來的效率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