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士兵中,只有跟在蘇婧琴身邊的婢女,以及軒轅卿和軒轅邙沒有任何事。

“大哥,他們這是怎麼了?”軒轅卿頗為嫌棄地推開一名伸手向他求救計程車兵,這些人也不知沾到了什麼,萬一傳染給他了可怎麼好?

這一句話剛問完,突然感覺到喉嚨的癢意似乎越發明顯了起來,擔憂地看了眼被他踢到一旁去計程車兵,他該不會已經被傳染了吧,想著軒轅卿下意識吞了口唾沫,瞬間感覺好了許多。

可能是錯覺吧,軒轅卿想。

軒轅邙見此,哪裡明白不過來,這分明就是軒轅澈的陰謀。

可軒轅澈雖然武力強,身邊卻並沒有擅長製毒的謀士,這……軒轅邙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想明白了,怕是軍師要找的兩人已經和軒轅澈已經匯合了,而那兩人中的一人擅製毒。

軒轅邙看著周圍計程車兵倒的倒,逃的逃,一時間潰不成軍,焦急地看向四周,軍事呢?怎麼還沒出現,不是說好了他會在周圍保護嗎?

軒轅邙心中驚疑不定,腳步卻十分謹慎地向蘇婧琴所在的轎攆移動,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只要能把蘇婧琴當人質,那他的小命還能保住。

轎攆的薄紗並不厚,坐在轎攆上的蘇婧琴幾乎能將外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注意到了向她靠近的軒轅邙,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皮鞭,這是她出來時特意藏在袖口裡的。

就在軒轅邙靠近轎攆之時,原本站在她右側的丫鬟突然運氣輕功迎面上前,蘇婧琴奇怪,“綠蘿?”

在這些伺候的婢女當中,蘇婧琴只有和紫書和綠蘿才能說得上一些話,在她記憶力,綠蘿應該是不會武功的才是。

綠蘿回頭瞪了她一眼,迎面直接一把藥粉灑到了軒轅邙面前。

軒轅卿見大事不妙,連忙上前,掀開簾子,伸手就要去抓蘇婧琴的手。

還不等蘇婧琴的鞭子甩過去,只見一道銀光閃過。

‘啪嗒’一聲,半隻血淋淋的胳膊就這樣掉落在轎攆的臺階上,蹦躂了幾下,滾落到地面上,沾滿了灰塵。

軒轅卿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眼睛猛地瞪大,看著自己斷了半條的胳膊,痛苦地抱著在地上打起滾來。

飈濺出來的血液有幾道噴到了蘇婧琴的臉上。

蘇婧琴呆呆地看著這畫面,有些懵,倒不是被嚇壞了,就只是單純地有些沒反應過來罷了。

這時,一隻粗粒的大手伸了過來,粗糲的指腹溫柔地替她揩去臉上被濺到的血跡。

蘇婧琴回神,猛地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溫柔似水。

“澈?”

蘇婧琴瞬間紅了眼眶。

軒轅澈心疼的不得了,單手把她攬在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處,就跟抱小孩似的。

“我去,我就說,現在是你們濃情蜜意的時候嗎?還不快過來幫我!”

綠蘿,不是,蘇容安這把藥粉並非是什麼毒藥,其效用也不過是讓軒轅邙短暫失明罷了。

畢竟當時軒轅邙離蘇婧琴實在是太近了,萬一風不給力,沒有吹到軒轅邙反而誤傷了蘇婧琴,玖兒回來肯定會打死他的,因此,此時的軒轅邙只不過是暫時看不見了而已,可武功擺在那啊!

一招一式,兇辣狠厲,招招都是要命的。

蘇容安只能靠輕功來躲避,這麼多年,他也就輕功能拿得出手了,上竄下跳間餘光卻瞥見蘇婧琴和軒轅澈兩人濃情蜜意的,差點一口氣沒能喘上來。

好傢伙,他在這生死時速,旁邊人卻在親親我我?

就是欺負他沒有媳婦是不是?

蘇婧琴被蘇容安這一嗓子喊回了神,掙扎著從軒轅澈的身上下來,同時也認出了蘇容安,出言嘲諷道:“六弟,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沒見你武功長進?”

蘇容安又是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不過好在這時軒轅澈已經加入了戰局,一時間情形立馬扭轉了過來。

蘇容安飛到蘇婧琴身邊,瞅了眼她的肚子,冷哼了一聲,他好男不跟女鬥,看在四姐已經懷孕的份上,他就讓著她一點又何妨,想著,蘇容安擔心地看向東面,就是不知道玖兒現在如何了。

蘇婧琴見蘇容安的神情立馬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抬手握住蘇容安的手,“玖兒定然會吉人天相的。”

蘇容安應了聲,眼中的擔心卻不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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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黃土漫天,一陣風吹來,就連空氣都是淡黃色的,周圍像是瀰漫著黃色的霧氣,一米之外人畜不分。

按計劃,蘇玖十分順利地把這個軍師給引出了王府,隨後她一路向東,走走停停。

很明顯,軍師早就察覺到了她的計劃,不僅十分配合,還像是獅子遛兔子似的,十分悠哉。

眼看著快要走到邊境交界處,蘇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身後,此時她已經看不到黑袍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