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剛剛那人把藥粉的藥性都吸走了,四人嘗試著往前走了幾步後,甚至距離蘇玖的距離已經短與剛剛那人後,四人心中不再猶豫。

武器、暗器統統對準了蘇玖。

“去死吧你!”

其中一身形較為消瘦的男子從袖中甩出三枚蝴蝶標。

可還沒等這飛標飛到蘇玖面前,那人突然就痛苦地大聲哀嚎了一聲。

蘇玖側身避過,抬眼看了過去,就看到了無比血腥的一幕。

只見原本倒在地上的人像是發了瘋一般在扔飛標的人倒地之後,依然不停地在他身上補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一下一下,血濺在那人的臉上,看起來帶著寫說不出來的瘋癲,讓人心中生起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這血腥的場面讓在場眾人都忍不住別開了眼,幾名看不下去的僧人雙手合十,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剩餘的三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之類的,現在肯定是自己的小命要緊啊!

開口看向裁判席,張了張嘴,剛想喊停,可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堵住,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三人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驚恐地看向蘇玖,尤其是其中一個同樣對蘇玖起了殺心的人,丟下手中的武器轉身就向臺下跑去,這個時候如果他再沒反應過來,那是真的傻了。

最後的擂臺賽不僅可以主動開口叫停,也能自己墜落擂臺,也算是一種終止比賽,保住自己性命的好法子,現在蘇玖明顯和那個最先中毒的人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達成了協議,他有預感,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他自己。

可原本瘋狂插刀之人像是提前察覺了那人的意圖,趕在那人跳下擂臺之前,背後砍了他一刀,不過最終還是讓那人留了一條性命。

但殺人之人似乎早就殺紅了眼,見此就想跟著一起跳下去,被蘇玖一根白綢拉了回來。

那人在被蘇玖拉回來的瞬間,也恢復了神志,放下手中的武器,對著蘇玖拱了拱手。

混跡江湖的人,手裡多少都有幾條人命,他這一拱手不是為別的,而是為蘇玖放自己進了蓬萊。

只有他親自體會到了蘇玖的可怕,如果不是蘇玖手下留情,可能這一次,能進入蓬萊的,唯有她一人。

‘噹噹噹……’

銅鑼聲響起,預示著比賽結束。

裁判席位上的六佬臉黑的不行,與此同時心中也升起一股後怕,此女子好生厲害,他現在完全能肯定,昨日即便天機沒有出手,這個久九也能自保。

此人到底是誰?師承何方?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剛剛臺上的人被蘇玖這慢條斯理的狀態就先嚇退了三分,漏了膽,因此後面如論蘇玖做什麼,他們都會畏懼。

而那藥粉以及先前倒下之人的瘋癲,倒是讓一些年長者想起了曾經轟動武林的瘋子。

那已經是三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在場的除了十分年長之人怕是都才剛剛出生,或者還未出生,自然不知曉。

當年,瘋子之所以叫瘋子,完全是因為行事讓人完全意料不到,的隨心所欲,瘋瘋癲癲。

瘋子擅長製毒,毒術出神入化,毒醫雙休,能在上一秒讓你進地獄,下一秒就帶你入天堂,手段高明,甚至無人知曉他到底是如何放毒的,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中招。

後來,據傳,瘋子本是西晉國人,一名書生,家境殷實,父母琴瑟和鳴恩愛無比,只有瘋子一子,瘋子也十分爭氣,幼年就能讀書寫字,科舉進士,有一名門當戶對的妻子,妻子溫婉賢淑,宜室宜家,一家子家風嚴謹,十分幸福美滿,成婚一年後妻子便有了身孕,生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

這添丁之喜讓原本幸福的家庭越發溫馨熱鬧,可惜好景不長,瘋子不小心結實了幾個不靠譜的好友,說是有一門營生,拉著他一起合作,瘋子性格開朗友好,對朋友深信不疑,就這樣入夥了,跟著西晉的隊伍去了東蒙,這一去就去了三年。

這三年,瘋子被朋友出賣,身無分文,幾乎是半靠給別人寫書,半打工,這才回到家,等好不易容回到家,發現原本的宅子不知何時早就換了人,家人不知所蹤。

打聽之下才知曉,那些所謂的朋友只不過是一群見不得他好的地痞流氓,藉由詩書與他相識,而這詩書還是別人買來的,那些人一分為二,一批跟著他混到隊伍裡。

另一批就留在縣城,騙他的家人自己出了意外,害的家人不得不賣房賣地,湊足了給他救命的銀兩,實際上就是被那些人獨吞了,而他的家人只能搬到城外的小村裡,茅草屋年久失修加上天氣乾燥,不小心半夜起火,一家人連同年僅兩歲的小女兒一起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