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麼了?”

黃鶯順著小人的視線看了過去,什麼也沒有看到,有些奇怪地問道。

“黃鶯姐姐,這裡是御膳房回二姐姐那裡的必經之路嗎?”蘇玖不答反問。

“不是呀,公主您忘記了?御膳房的路在那邊呢,若是要說這條道是通往哪裡的,最近的應該就是太醫院了。”雖然不知道小人為何會這般問,可黃鶯還是如實答道。

聞言,小人立馬板起了小臉。

奇怪!

芍藥姐姐明明跟她說,百合姐姐是去御膳房給二姐姐拿燕窩粥了呀,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百合姐姐呀?

“公主?”

蘇玖回神,下意識搖了搖頭,“沒什麼,興許是我看錯了吧。”

“黃鶯姐姐,我們快些回去吧,我想去看看景逸哥哥。”

黃鶯點頭,“好。”

**

國師府。

蘇軒衍一隻手輕搖著玉骨折扇,纖長白皙指尖捏著白子緩緩在棋盤落下。

而他對面,杭宗之披著披風,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手執黑子,盯著棋盤,面露沉思。

一陣風吹來,拂起涼亭的帷幔。

杭宗之捂唇輕咳起來。

“你說說你,明明身子不好,還非要拉著我來下棋,我看你不應該當小國師弄那些唬人的玩意,而是應該當一名棋師。”

蘇軒衍見杭宗之咳的似乎停不下來的模樣,聲音裡面帶著些無奈。

“從我被師父選中的那一刻起,我的命數就已經定下了,下棋只不過是為了靜心罷了。”杭宗之終於停了下來,緩緩落下黑子,聲音平淡地說道。

蘇軒衍看了眼杭宗之落棋子的位置,眉梢輕佻,“靜心?你這是命都不要就要靜心啊?也是,小命沒了,這心可不就徹底靜了嗎?”

杭宗之內力耗盡,昏迷之後就被人送進了國師府,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今日才清醒過來。

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反而還找他來下棋?

這可不就是不要命了嗎?

蘇軒衍沒有猶豫,乘勝追擊,再落下一白字。

“你輸了。”

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炫耀和興奮,手裡的扇子被搖的啪啪作響,下巴微微揚起,看向杭宗之時,眼中帶著幾分耀武揚威。

這小子除了下棋就是下棋,兩人做了多久的鄰居,蘇軒衍就輸了多久的棋,這還是第一次贏了杭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