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從屋內走出。

一陣涼風迎面吹來,脖子和掌心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

拓跋烈聽著屋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沒有追來,沒有解釋。

異瞳之中再次攀上了血色,只不過這一次充滿了委屈,轉過身看向門口。

“你杵在這裡幹什麼呢?”

顧生輝順著小路走過來,就看到拓跋烈處在門口杵著,跟著木樁子似的。

拓跋烈身體微微一陣,抬手擦了擦臉。

“顧世子你怎麼來了?”

轉身見是顧生輝,嗓音嘶啞地問道。

霍哦!

顧生輝則是被拓跋烈衣襟上的鮮血嚇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拓跋殿下,你這是……”

其實匕首隔開的傷口並不深,鮮血流了一小會也就沒流了,只不過剛剛好全部都集中在脖子附近,看起來就十分慘烈。

拓跋烈下意識撫上脖子上的傷口,“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

“顧世子特意來北堂院是有什麼事情嗎?”

顧生輝自小就有些暈血症,拓跋烈這血淋淋的模樣,看的顧生輝心驚肉跳的,挪開視線,“拓跋殿下,你可認識一名叫魑的男子?”

拓跋烈下意識看了眼屋內,“世子是來找九公主的嗎?”

顧生輝眼睛一亮。

“你看到玖兒了?”

拓跋烈點點頭,“不過九公主現下應該在熟睡……”

說這話的時候,拓跋烈時不時看向屋內。

顧生輝一下子就瞭然了,“玖兒現在是和魑在一起嗎?”

拓跋烈沒說話,輕輕頷首。

顧生輝總覺得這拓跋烈有點奇怪,但是也不知道具體哪裡奇怪,心裡記掛著玖兒,想也沒想,推門走進了屋內。

他就是進去,畢竟北炎國的顧世子也在,他作為別院暫時的主人,怎麼也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拓跋烈在門口猶豫了一秒鐘,心裡想著,抬步跟了上去。

魑還維持著他離開時的模樣,坐在榻上,懷裡抱著小人,動作小心翼翼,彷彿懷裡抱著的是什麼珍寶。

異瞳之中閃過一抹濃濃的羨慕,心裡酸的要命。

同樣酸到不行還有顧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