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呢?K先生。”

琉星頓住腳步,看著繆爾五世。

“不知道。”繆爾五世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想這麼做而已。如果非要找理由的話……我想,也許你和我很相似吧。”

“啊。”琉星沒想到繆爾五世會這麼說。

“越是瞭解你,我就越是感到一種宿命感。”繆爾五世笑了笑,“誰一開始都是純潔的,就像是你和戴安娜一樣,那時候的你,一定不是現在這般的混沌。”

“你的意思是,你曾經也如我這般嗎?”琉星問。

“是的,誰沒有少年時呢?那時候,同樣是愛情,我僅僅是一眼,就愛上了她。”繆爾五世的眼神流露出溫柔。

琉星難以置信,這是一個滅世者會有的眼神,他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聆聽著。

“如果沒有那一次相遇的話,也許我一直會是一個普通人也說不定。”

“看上去你有一個很長的故事。”琉星道。

“誰說不是呢。”繆爾五世一笑,“我曾經從一介平民到一位出色的將軍,我曾領導了一場革命,組織了一次政變,我曾是一個國家的最高領袖。”

“直到我失去一切。”

“我想奪回我所愛的人,但我所愛的人自裁了。”

“我曾想消滅宿命中的強敵,但我失敗了,我的民族,我的國家,我的軍隊,都被敵人所消滅。”

“甚至於,就連我出生的地方也被放逐。”

“一切化為虛無。”

“哼……”繆爾五世微微低頭,隨後又看向琉星,“你會嘲笑我嗎?”

“你現在所聽令的老闆,其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失去一切的那種失敗。”

琉星沒有說話,但他搖了搖頭。

“同病相憐者怎會彼此嘲笑?”

片刻後,琉星說道。

他明白失去的感覺。

曾經失去的初戀,讓他變得都不像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