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大營中,慘叫聲不絕於耳,四處都是譁變,士兵們想起傳單上的內容後,紛紛往北逃離。

此刻,無論督戰隊如何催促,都沒人再願意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甚至滅火人員,一時半會都找不到。

兵器庫,馬棚,已經亂做一團,這五萬人,比起狼族大軍遠遠不如,狼族大軍面對轟天巨響後,還能快速阻止反擊,一邊攻打青牛山上的姜承獻,一邊救人。

可這金陵五萬大軍,簡直慘不忍睹。

主將何勇被炸了一下,好在甲冑質量好,加上前方有手下阻擋,才倖免遇難。

旁邊一個偏將將其扶上馬,趕緊往北逃離,卻在黑暗中,摸到馬背上一片溼漉漉。

他奇怪皺眉,將手小心翼翼的伸到鼻子前,一陣噁心。

主將,竟能被嚇尿了!

滑天下之大稽!

何勇根本不帶推辭的,上了馬,什麼也不管了,馬鞭揚起,一騎絕塵朝著北方逃去。

至此,大軍的軍心徹底渙散了。

臨陣之際,主將先嚇跑了,這是哪裡來的草包?

甚至不需要伏牛山的進攻,他們自己都亂做一團了。

沈黎站在山坡上,拿著望遠鏡眺望,連連搖頭。

站在他旁邊的小太監,也是東廠一千戶,他嘿嘿笑道:“這金陵大軍主將,出自何家,其父何必書,當年可是咱大渝兵部侍郎,後為了給自己兒子弄到軍中,便給人不少好處,送到元帥帳下,做一偏將,結果,那位元帥,一眼就看出他色厲內荏,當著他的面,呵斥他爛泥扶不上牆。”

“那位元帥是誰?”

小太監嘿嘿一笑,卻是不再言語。

眾所周知,十幾年前的大軍元帥,除了蕭家,還能有誰?

這是個忌諱,沒人敢提。

沈黎摸著下巴:“叛軍往北逃,他也混在叛軍中,不太好收復啊。”

還是得讓吳境出面,他武功高強,到時候即便敵軍玩陰的,他也能全身而退。

一夜過去,五萬大軍駐守數月的戰場,一片狼藉,殘肢碎體遍地都是,慘不忍睹。

卻沒人收拾戰場。

主將逃跑,軍心不穩,那些士兵們不是傻子,這是屬於內鬥。

而且面臨他們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去北邊集合,等待定遠伯收編他們,二是繼續跟著這慫包將軍,征討伏牛山。

這是一場豪賭,如果定遠伯說的是真的,那他們跟隨大軍去攻打順天城,解救皇帝后,便是護駕之功,屆時獎賞少不了。

如果定遠伯真的謀反,這是他的一場計策的話,他們再跟定遠伯,那便是謀反,誅九族。

許多士兵家中都受到仙平作坊的恩惠,自然對沈黎多信任一些。

他們沉思良久,又見那麼多人逃離,人都是有從眾心裡的,大軍中裡的聲音逐漸統一了起來。

再加上有人質問何勇主將為何率先逃跑時,被斬了腦袋,士兵們的怒氣更甚。

五萬大軍,一夜之間,踩踏,被炸死的,逃走了,幾乎一萬有餘!

可沈黎第二天並未如約來到他們面前,告知他們事情真相。

第三天,第四天……

直至半個月後,吳境與柳升等人,帶著伏牛山上計程車兵,繞了一大圈,才回到沈黎所在的小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