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黎便拉著太子姜尤,前往工部。

太子殿下的容貌,就是一張令牌。

工部的人點頭哈腰,將太子請入大堂。

姜尤也很是奇怪,他們與工部怎麼還有聯絡?

工部尚書許青竹,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此人專注各地水利與城牆建設,無暇搞那些官場爭鬥,乃是個辦實事的官員。

聽聞太子殿下前來,他放下手中圖紙,從工部後堂快速趕來。

“太子殿下,定安伯。”

見過禮後,他也有些奇怪,這位太子殿下與自己並無太大交集,今日怎麼會想到來自己的工部視察?

姜尤朝著沈黎看去,意思是你快說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黎笑著起身道:“許大人好。”

“定遠伯好。”

“許大人,咱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是想和你做一樁生意。”

許青竹微微皺眉,生意?

他工部對於貪官來說,的確是個肥差,只需要在某些地方偷工減料,便可從中摳去不少錢。

最近定遠伯與韓攸之以腦袋做賭注,治理兩個地方,難不成這小子沒錢了,拉著太子過來想弄點錢花花?

想到這裡,他臉色頓時冷了下去:“定遠伯,我工部是主修繕製造,不做生意,定遠伯請回吧。”

沈黎一愣,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來,笑道:“許大人應該誤會了,您看看這個圖紙,如果您覺得不錯,咱們再談,如果您看不上眼,咱們就不用說了。”

他會畫圖?

許青竹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隨後半信半疑的接過圖紙。

雖然圖紙上的構造沒有那麼詳細,只有一個物件,他也能看出沈黎究竟想幹什麼。

“這是一種車吧?”

沈黎點點頭,不愧是專業出身,搭眼一瞅,便有了定奪,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啊。

“將車,定在鐵軌上,然後前行?是否多此一舉?馬未變,車未變,路還是原來的路,下官搞不明白這有什麼作用?”

“許大人,聽說過摩擦力嗎?”

他笑道:“比如這塊玉佩,放在整潔的地板上滑動,自然能滑出數丈遠,若是放在沙地裡,卻是寸步難行。”

許青竹似懂非懂:“可這又有什麼用?”

“這種車,兩匹馬,可以拉動一萬斤的貨物,速度之快,比起運河有過之而無不及,另外,這種車還可以手動驅動,就是車內安置小工,用來運送貨物,許大人可明白這是什麼概念?若是這鐵軌,從順天修建到仙平,一萬斤的貨物,可以三天之內運到。”

沈黎指著鐵軌道:“這種車,若是搭建完成,即便是一萬斤的雞蛋進行運送,也不會出現破損,比起那些馬車,牛車,驢車,速度要快上幾倍不止。”

許青竹作為工匠出身,自然明白這種車的確會很省力,但同時也會很耗費材料。

不得不說,這麼做的鐵路,運送東西會快很多。

見許青竹還有些猶豫,沈黎繼續道:“軍中有句話,叫做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為什麼?因為糧草比較重,運輸比較慢,若是能將這種鐵路建立,那咱們運送藥品,糧食,要比敵軍快上幾十倍幾百倍不止,許大人可知這是什麼概念?”

“可這種東西,耗費太過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