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清晨時分,蕭林煥也沒從書房中找到老道士說的兵法。

而老道士打暈的那些眼線,也差不多該醒來了。

蕭林煥看著滿屋子的書,只能連連嘆息:“太多了,也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

沈黎在一旁雙手抱胸:“我覺得你爹應該不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他又想起辟邪劍譜,人家那不是放在祖師祠堂的屋頂上嗎?

蕭林煥抓抓腦袋,眼看時間不太夠了,也只能改日再來了。

老道士在屋頂上伸著懶腰,警覺的看向周圍,等兩人出來,他看到蕭林煥的表情,失落的搖搖頭。

“我覺得,你家中應該有密室之類的。”

“有的,在祠堂。”

蕭林煥有些不捨的看向後院:“祠堂下面,是爹的戰友們的牌位,我想他們已經搜查出來,也並未找到端倪。”

“今晚再來看看吧。”

沈黎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了亮的趨勢,再不回去,考場出點麻煩,沈寒一個人不一定能處理的過來。

不過這定國公府當真是極為龐大,後院他只去了書房,其他沒看到的地方,宛若一個小型集市一般,透過那座巨大的屏風後,一望無際的花園中,都是枯萎的各種花卉,這要是盛開,怕是更加壯觀。

可惜是夜晚前來,看不到全貌,要是白天過來,便能看到名動一時的定國公府,該有多麼奢華。

老道士將他帶出來後,他便匆匆上了馬車,在路邊買了一點食物後,徑直回到考場。

在考場內死了一個學子後,那些考生都老實許多,都在老老實實的答題,一夜下來也沒出其他亂子,他們更多的是在睡覺。

一夜沒睡,沈黎也覺得很是疲累,便在後堂房間內睡了大半天。

夜幕降臨,他四處轉轉,看了一眼學子們的考卷,並未發現抄襲的現象,這讓他大為放心。

他叫來沈寒,細細叮囑一番,又出了考場。

沈寒雖然奇怪他半夜回去,但也沒說什麼。

第二晚,蕭林煥聽從沈黎的建議,不進行翻書,而是查詢家中密室。

這麼大的一個宅子,沒點隱秘的密室,實在說不過去。

當初的東西廠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將整個定國公府翻個底朝天,甚至將池塘內的水抽乾了,也沒查到密室的所在。

從後院那座大屏風開始,到後院的祠堂,兩人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這讓沈黎不禁咂舌,這要是住這裡,上個茅房也得騎馬過去吧。

整個後院,算得上滿目瘡痍,假山涼亭長年失修,早已倒塌,花園裡的枯葉,堆了厚厚的一層,那些臺階上,佈滿了青苔,稍稍不注意,便能滑個跟頭。

蕭林煥提前帶了香燭和紙錢,在祠堂內燒了起來,雖然可能會引起有心人注意,但沈黎也不好勸他。

這麼多年過去,他身為人子,連柱香都不能給親爹上,心底有多難受可想而知。

他四處觀看,也沒找到所謂的密室。

房子太大了,根本無從尋找。

這一夜,又是無功而返。

第三天,沈黎便不能過來了,因為明天午時,學生們便要收卷放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