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餘縣令心裡瘋狂吐槽,但臉上還是笑眯眯的。

倆字,照辦。

豬嘛,養肥了才好殺。

沈黎笑眯眯的拍著他的肩膀:“老餘啊,你倒是有股眼力見,你放心,到時候我接手仙平後,必定要為金陵的閆大人舉薦你啊!”

“那就多謝伯爵大人了。”

餘縣令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你一個買來的伯爵官位,又有幾個人會聽你的舉薦?

沈黎酒足飯飽,任由劉齊推著,看私家軍演練。

“老餘啊,你看我這五十人,猛不猛?”

“猛!”

“那你覺得去剿匪行不行?”

餘縣令一頭黑線。

“我就開個玩笑罷了,剿匪,又沒有好處,剿什麼匪?”

沈黎拍著輪椅扶手:“走了,咱們昨日來的匆忙,這仙平縣,還沒好好轉悠轉悠呢,今日正好餘縣令在,咱們就當是去遊玩了。”

他打了個響指:“操練起來。”

於是乎,他坐在馬車上,身後一眾士兵慢跑操練。

餘縣令一時間搞不定這貨到底想幹什麼,無奈只能跟著。

“那什麼,伯爵大人,一路上不見犬子,他做什麼去了?”

“哦,他昨日甚是勞累,應該是睡下了。”

沈黎打了個哈哈,拉開簾子,朝著街道兩邊看熱鬧的百姓笑眯眯的招手:“兄弟姐妹們,辛苦了。”

縣衙後堂的房間內,餘聽風被綁在床上,臉色憋得通紅,弓著身子,宛如一條大蝦。

正值初秋,夜間天寒露重,若是不蓋上被子的話,怕是會凍壞肚子。

都是一幫大老爺們,誰也沒那麼細緻,劉齊昨晚送走沈黎後,便關著門去忙其他的了,一直到現在,都沒管他。

他憋得要死了。

總覺得拉出來,太羞恥了。

可他的嘴巴還被死死堵住,想叫人也叫不來。

屈辱,無助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落下,再次打溼了枕頭。

而在外面巡邏的沈黎,雖然看起來嘻嘻哈哈,但心中卻在做一些打算。

如此貧瘠的縣城,按道理,年輕一輩兒應該都出去了。

哪怕去外面找個佃農的活計,也比在這城內要安全許多。

可今日巡邏,人群中除了一些衣衫襤褸的百姓,還有大量的年輕人。

他們與那些百姓雖然衣著差不多,但還是能一眼認出來。

眼睛。

那些百姓常年被放牧一般圈養在仙平縣,早就如行屍走肉一般,目光呆滯,可人群中的這些人,眼光格外明亮,而且普通百姓,對於官府的軍隊都是有股敬畏之心的,眼中大多是有些畏懼,這些人,不僅不畏懼,反而帶著一股審視的態度,不時還交頭接耳,好像是談論這幾十人的小軍隊有沒有戰鬥力。

他默默的盤算著,一路走來,約莫近百人。

若是他手中沒有大殺器,怕是這近百人都能輕易的弄廢自己這幫小軍隊。

蕭林煥騎著馬,也在默默的記下那些人的長相。

若是現在就開始弄他們,怕是會嚇到百姓,只能找機會一個一個的收拾了。

“伯爵大人,這裡太臭了,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餘縣令欲言又止,他總感覺這個暴發戶,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