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指甲,便是拔掉指甲。

十指連心,拔掉指甲的痛苦,足以讓一個人慘嚎半天,何況是十個。

還有另外一種。

拿來牙籤粗細的鋼針,插入指甲縫內,一根接著一根插入,那痛苦,一般人都頂不住。

指甲拔掉,蕭林煥頓時眼珠暴起,上面的血絲如蛛網一般快速蔓延開來。

他死死咬住牙,脖子上的青筋在歡快的起舞。

“喲,讓你交代,你倒是嘴硬。”

那老太監微微一笑:“繼續吧,留口氣便行。”

這些太監,被割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心裡也漸漸扭曲,始終見不得別人的好,各種手段一一招呼,看的屋頂上的人蛋蛋一緊。

那蒙面黑衣人低聲罵一句:“媽的,真狠。”

說罷,他腳尖輕點,消失在夜色之中。

東方的天空,露出魚肚白。

雄雞唱曉,萬物醒來,鳥兒嘰嘰喳喳的到處覓食,很是歡快。

一天一夜沒睡,沈黎看起來也有些疲憊。

他把玩著手中鐵管,裝入黑火藥,又塞進一些碎瓷片,緩緩點燃引線。

在他的正前方,是一頭被刨乾淨的豬,掛在架子上。

半夜屠夫聽到有人要買一整隻豬,連夜跑起來宰殺。

砰!!!

一聲炸響,鐵管口迸發一道火焰,肉眼可見的碎瓷片從管口飛速射出,隨後掛在架子上的豬肉顫抖了一下。

沈黎只覺手臂發麻,忙丟掉鐵管。

沒有木質手柄卸掉反作用力,火藥噴出一瞬間,險些拿不住,而且火藥燃燒溫度太高,槍管太燙手了。

一旁的劉齊從未聽過如此響亮的動靜,猛然間被嚇了個屁股蹲。

再看豬肉,上面星星點點,密密麻麻的小傷口,皆是被碎瓷片所傷。

這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後果不堪想象。

一旁的苗歡盈輕輕嚥下口水,這麼大殺傷性的武器,若是用在戰場上,那是有多猛?

沈黎檢查一番,又看了看自己剛剛站的位置。

最多十步,再遠一些,可能就會降低殺傷力了。

這個距離,他還是有些不滿意。

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