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青的產量極低,若是供應全城,根本不可能做到,只能進行限購了。

一天出一斤的產量,完全不夠銷售的。

可這種蒸餾方法簡單,沈黎手中又沒有值得信任的人,只好暫時先不生產那麼多。

蒸餾的人選還是先確定安大全一個人,至於賣斷貨,那就賣斷貨了。

物依稀為貴,到時候出個告示,這麼好的酒,提煉時間長一些也不足為奇。

一日一斤,便是二百兩,一個月六千兩。

這個數目,已經夠沈黎一家人開銷了。

他沒什麼特別大的志向,什麼三公九卿,天下第一,他從未想過,只想和一家人好好生活下去。

這幾日,他格外悠閒。

天氣越發炎熱起來,很快到了處暑季節。

雷雨天氣不斷,屋內格外潮溼。

而沈黎閒來無事,將雞蛋混合奶油打散,放入冰窖冷藏,為妞妞製作冰激凌。

這幾日,金陵詩壇發生了一場大地震。

殘文《寒窯賦》讓這幫士子如墜冰窟。

有此賦,即使他們再寫三十年,三百年,都不可能超越沈黎。

小奴兒也越發對沈黎好奇,越是查他的過往,越是乾乾淨淨,看不出其他任何痕跡。

這讓她芳心有些癢癢的。

但這幾日她的護衛出門辦事,外面幾大勢力都在盯著她,若是她擅自出門,十有八九被那幫閹人抓回去。

她按捺許久,越發急躁的想要再次見到沈黎,詢問關於寒窯賦的事情。

而作為舉人之一的劉肆,在整理好賭坊事務後,再次來到沈家宅院。

“沈兄,近幾日可睡的好?”

他有些陰惻惻的冷笑道:“該還債了吧?”

“還什麼債?”

沈黎明知故問道,這人自從上次展示武力後,再也沒有動靜。

按道理來說,一個人越強,越是不會多說廢話,三言兩語取人性命的事情常有發生。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自古以來的道理。”

劉肆輕搖摺扇:“但劉某一屆文人,習慣以理服人,沈兄不願償命,這是打算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填上去了?”

“我爹孃死了,沒有老的。”

沈黎聳聳肩,想皮一下,但下一秒他表情凝固起來。

整個大廳的溫度下降幾度,大夏天的,竟有種如墜冰窟的寒冷。

一旁的劉肆默不作聲,在他周圍隱隱有透明的真氣湧動。

下一刻,他抓住了沈黎的手臂。

那股刺骨的寒冷,順著沈黎的手臂快速蔓延上去,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上冰碴。

冷,宛若萬年寒冰刺入體內,那股寒意如洪濤一般在經脈中肆意奔湧。

他知道,如果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凍死。

可大廳後的萬逸樓,始終不敢出手。

他已經見識過劉肆的厲害,堅信他是一品高手。

再加上劉肆的寒冰手段,讓他更為恐懼。

因為真氣本身是沒有任何屬性的,想要修煉屬性,必須要達到三品以上。

對於萬逸樓,五品打四品都夠嗆,何況打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