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雷只好將顏氏、妹妹雲雪如何遇難,父親如何被李少翁害死的事情給淖姬說了一遍。

“雲雷,你爹和顏氏我們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今日不是遇見你,我都不知道他們已經遇難,真是世事難料啊。”淖姬說道。

“我爹臨終時,告訴我的親孃叫豐紫晴。淖姬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雲雷那日父親告訴他關於他親孃的事兒,至今糊塗著,見眼前這位淖姬熟知自己的父母,他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沒錯,豐紫晴就是你的親孃。當年,四方教大亂,李少翁為了能得到‘魔劫丹’,帶著自己的親信,突襲了四方教總壇。將你外祖父,也就是當時的豐教主殺死。當時你娘剛剛生下你,我陪著你娘。你娘聽到你外祖父遇難的訊息,跑到總壇去找李少翁尋仇,也被李少翁殺死。當時你還未滿月,我便抱起你逃出了四方教,在路上才和逃出來的你爹和顏紫蓉。我們三人一路向東,路上被人用劍刺傷,你娘是蠶醫流派的教徒,一路上悉心照顧你爹和你。我們一路上來到廣陵城,幫你爹建立了半謎醫館。後來,你爹和顏氏感情越來越深厚,我覺得有些多餘,便離開了廣陵,去往江都。從此再也沒見過面。”淖姬回憶道。

“原來我的兩個娘都是四方教的教徒。”雲雷喃喃。

“沒錯,當年我們一起最好的五個姐妹。因為名字中間都有一個紫字,年紀又小,教中的人都將我們五個叫“五紫妹”。我本名叫淖紫柯,是蓄蠱流派教徒。你親孃叫豐紫晴,和你爹一樣,都是驅毒流派。養你大的娘叫顏紫蓉,是蠶醫流派。還有兩個雙胞胎覡巫流派,萬紫嫣、萬紫紅。你們手上的靈樞劍經,我們五紫妹,每人手上有一卷。”

“難怪我爹說這是我孃的嫁妝!”雲雷此時明白當日見到此書時疑惑。

淖姬說著轉身對靜秋,“這個丫頭,長得與那萬家的兩個妹妹好像。”

“我?”靜秋瞪大眼睛。

“本來在太子府中,給你酒的時候,我才看清楚。當時有些詫異,不然我怎麼會沒有逼著你喝酒?”淖姬說道。

“小姐,你聽見沒喲,淖姬說有人和我長得很像。”靜秋對曲縈蝶道。

“是啊,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也不算少。你看,你們不是都說花紅和我長得像嗎?”曲縈蝶說道。

“花紅姐姐和你只是有一點像而已。”靜秋說道。

“不過,這個丫頭,對巫術的天然親和能力,與那萬家姐妹更像!”淖姬說道,“你用的那個忽送符咒,是四方教禁用巫術。是不是在李女須那兒偷學的?”

“是的,我被那李女須綁架,一路上她畫符唸咒,我聽見了也看見了,就會了。”靜秋說。

“別人學習巫術,萬家姐妹和你一樣,也是看一眼就會。”淖姬此時覺得靜秋一定和萬家姐妹有聯絡。

“你看,你教我幾天我就是學不會。說不定你是萬家姐妹的女兒也說不定。”曲縈蝶笑著說道。

“要是真是我娘就好了,我感覺自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來到這個世上,睜開眼睛就開始服侍您。”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關於她身世的事兒,雖然自己心中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子。此時突然有人提起自己和萬家姐妹有些關聯,恨不得馬上去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縈蝶,靜秋。我們一起去昭餘九澤吧?”雲雷說道。

在趙國經歷了這麼多,自己勸不了自己的父親,曲縈蝶也覺得她那個家已經呆不下去了,覺得只能和雲雷遠走高飛才行。

“嗯!雲雷哥哥,我和你一起走。”曲縈蝶肯定回答,眼神中卻有些無奈。

“太好了,小麻子,我們三個又可以一起了。”靜秋最開心的。“看我的,我可以把我們三個直接傳送出叢臺宮。”說著拿出忽送符咒。

“慢著!”淖姬突然說道。

“淖姬,你難道還要留下我們不成?”曲縈蝶問道。

“我並非要留下幾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幽兒,希望你們不要阻攔而已。”淖姬說道。

“你和我爹狼狽為奸,差點害得我和靜秋貞潔不保,說實話真想像用冰雪把你給凍起來,殺之而後快。但是你對雲雷哥哥又手下留情,暫且饒你。”曲縈蝶怒氣衝衝。

“我說曲大小姐。你爹做事,和我不同,我從來不害人性命。”淖姬說道,“雖然你對我有成見,也無所謂,你手上的靈樞劍經,你拿去吧。”

曲縈蝶沒想到淖姬這女子如此複雜。

淖姬接著對靜秋說道:“還有一卷就是《蓄蠱秘法》,我也送給你。希望你能把它帶回苗疆萬峰湖,給萬家姐妹。”

“李女須才是四方教的女巫,你給她不就好了。”靜秋說道。

“李女須和她爹一樣,只會用四方教殘害教徒和百姓,怎麼可能給她。我給你這卷《蓄蠱秘法》,就是讓你自己去問個明白,萬家姐妹其中一個到底是不是你娘。”淖姬說道,“我和他們倆一直有書信往來,雲雷,你去了,自然知道關於你生母豐紫晴的事。”

“靜秋替小姐謝謝淖姬。有時間我一定會和小麻子把這書送到。”靜秋見小姐瞪著淖姬,她接過《蓄蠱秘法》。

“還有,既然沱羽公子和你仇深似海,我這裡還有當年你爹給我的‘炎烈珠’十二顆。當年你爹說給防身之用,如今看來用不著了,給你吧。”淖姬從架子上拿下一個小袋子,遞給雲雷。

“炎烈珠,正好,可以給田伯伯解毒。”雲雷開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