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蝶兒,用上兵法了,讓曲福他們在西驛館撲了個空,你們原來在這兒!”

“爹!怎麼你們也在?”曲縈蝶忍不住問道。

“我來此為趙國新任國相才是大事,有曲福去接你就可以了”曲商說道。“好了,你倆也別鬧了。我看那東方先生也是,教的什麼琴,怎麼和妖術一般,快把沱羽公子放了。”

曲商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曲縈蝶心裡,心裡想著:“爹真的變了,不但沒親自去接她,只顧他的所謂的前程。”

“爹,沱羽公子便是你派來刺殺趙相的?”曲縈蝶指著冰塊中的張著嘴巴的沱羽公子。

“小孩子家,不要亂說話。你看這不就是趙相嗎?”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明明聽見他們說要刺殺趙相?”靜秋心裡不明白,此時見身穿朝廷官服,有四十來歲的人走過來。

“我就是田千秋,丫頭不可亂說話。本相和曲內史同為大漢官員,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叫人殺我呢?”曲商身後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人。

曲縈蝶和靜秋面面相覷。

“李使者,兩個孩子不懂事。有勞你給沱羽公子融一下冰,可以嗎?”曲商對身邊的李女須說道。

“是,大人。”李女須掏出一張符咒,突然燃了起來,貼在冰塊上,“嘣”冰塊炸開。

“……招式對付我!”沱羽公子把剛才那句話最後幾個字才說出口,此時全身都是冰渣子,狼狽至極。

“沱羽公子,何必和我小女計較呢?”

“屬下知罪!”沱羽答道。

“任務完成了嗎?”

“不辱內史大人,一切辦妥。”

“我們已經接到國相大人了,我們連夜回去吧。”

“是,大人。”沱羽公子雖然很狼狽,卻十分高興。

“爹!要回去你們回去。我和靜秋不回去!”曲縈蝶此時見到自己的爹,不再懼怕沱羽公子和李女須了。但是自己爹變成了壞人,又不想回去。

“蝶兒,是爹不好。別鬧了,你也好久沒回來了。回去我們爺倆好好說說話。”曲商走過來哄道。

“哼!爹,他們都是壞人。這個沱羽公子曾經還用劍殺過我,差點害死我。要不是雲雷哥哥,我恐怕都見不到爹了!”曲縈蝶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竟然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曲商已經聽沱羽公子說過,不然也不會說來刺殺新國相的話來表忠心。

“我不回去,我要去昭餘九澤,我要去找師父。”曲縈蝶說道,不敢當著爹說去找雲雷,只是說去找師父。

“知女莫若父,你真是要去找師父?我收到長安的來信,說你師父東方先生已經到長安去了。你怕是要去找那個叫雲雷的小子吧?”曲商逗起他女兒來了。

“爹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曲縈蝶不好意思起來。

“走吧走吧,跟爹回去。”曲商說道。

“你把這倆人,”用手指著沱羽公子和李女須,“還有家中有個叫董偃的人趕走。我就回去。爹啊,你知道嗎?那個董偃啊,他是千面人屠剝皮鬼,會剝人的皮啊!我不回去!”曲縈蝶說道。

曲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離開這段時間,江湖上的事情知道這麼多。無奈之下,假裝微笑著說道:“好好好,我們回去,我馬上就讓他們走!行了吧?”但是給手下幾個使了一下眼色。

“說話算數?”曲縈蝶還以為爹真的答應了,萬萬沒有想到。他爹只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幾個家丁上來,立即將二人控制住,琴也收了。

“爹!你是個騙子!”曲縈蝶見上了她爹的當,一邊被拖著出驛館,一路上一直喊著,回到內史府,曲縈蝶被鎖在內史府閣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