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掌門師兄,鎮邪密室已經準備就緒。”張亭灝領著眾人,穿過幾處迴廊,來到一處隱蔽的山崖之下,山崖之下好幾處石洞。魯亭風張亭灝徑直往洞門上書“鎮邪”而去。

兩個把守此處的昭餘弟子開啟石門,眾人進去。

東方朔雖說偶爾來昭餘九澤,不過是走親訪友,也未涉足此處。進入洞中,有內外兩室。洞中光怪陸離,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個一尺高,幾丈大小的八邊臺子,陰陽八卦在臺子中間,八個邊上用各色水晶鑲嵌的先天八卦圖,正對各個方向。

雲雷被抬到臺子上,陰陽太極中間,躺在陰陽圖分解上,右邊陽,左邊陰。魯亭風四位師弟正在給雲雷定氣還神。便請東方先生到外室說話。

“東方先生,雖然對雲雷體中魔劫,有所耳聞,但是都是,道聽途說。我與本門四位澤主作法之前,請先生務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魯亭風道。

“魯真人,儘管問便是。”

“雲雷至今被魔劫附體幾次?都是何種形態?”

“第一次我在渠江親眼所見,當時他只是周身通紅,並未變身。一會兒岸上狂奔,一會兒下水遊走,速度極快。最後的我並未見到,你也問過我的那丫環徒弟。”

“嗯,那靜秋丫頭說,最初也沒有什麼明顯變化,只是力量和速度都增強何止千萬倍,隨著嗜血,身體變大,最大足足三丈有餘。第三次便是旱魃,第四次臭魔我都見過。”魯亭風回憶靜秋路上給他說的。

“正是這樣!”

“這麼說來,他體內至少四種魔君。要是我猜得不錯,第二種與雪魘魔君很相似,不常來陽間渡劫,據說一千二百年才來人間一次。旱魃每六十年必來人間,所到之處旱災連年,一般三年便返回魔界;臭魔算是我的老交道,六百年來一次人間,腐蝕瘟疫疾病都是這個臭魔從魔界帶來的。”魯亭風道。

“那第一次的被附體的又是何種魔尊?”東方朔問道。

魯亭風搖搖頭,說道:“我正要用我元神,潛入雲雷意識之中查探究竟?請東方先生在外室稍待片刻。”魯亭風說完,進入內室,放下師門。

“師兄,鎮邪室陽氣太盛。我看這孩子在臺上一直抽搐。恐怕……”張亭灝一臉焦急。

“快,師弟們護法!”初陽澤主齊亭階盤腿坐在乾卦之位,對面是老陽澤主王亭巖,離卦是少陽澤主鄧亭梁,坎卦為是驕陽澤主張亭灝。魯亭風在中間,雲雷身邊坐下。

齊亭階道:“師兄,元神離體,兇險異常。說不定這孩子命數已定,萬一你又白白搭上性命......”

魯亭風道:“雲雷體內魔劫,本來就是因關閉鬼門之源而產生。萬一他性命不保,魔劫飛散,導致鬼門之源重啟,五方鬼門大開,更是不妙,我不得不搏一搏。”

四個師弟都說道:“師兄一定要多加小心。”

“張師弟,若是我有不測,昭餘九澤就拜託你了。”說完,雙手結八卦指印,周身金光再起。四澤主見掌門已經進入祭出元神狀態,都雙手結印,以備不測。

魯亭風漸漸金光逐漸刺眼,慢慢離身,飛起來兩人多高,照得密室如同午時日光曝曬。一瞬間,落入雲雷體中,頓時雲雷被金光圍繞。

其實雲雷甦醒不過來,一是因為身體本身就過於單薄,大小不但說沒有練過什麼功,修過什麼法,連重活兒都沒幹過。其實幹過也鍛鍊不了他,體內魔劫在身,力氣比常人大,沒有得到磨鍊。二是,此時眾魔見他從未如此虛弱,故意搗亂,有意不讓他甦醒過來。

很奇怪的是體內魔劫既不能傷害雲雷的元神,雲雷也找不到辦法突破體內魔劫障礙,甦醒過來。就這樣僵持著,進入鎮邪密室後,眾魔感覺陽氣充足,便用更強手段控制雲雷元神。使得他一直抽搐。

魯亭風元神進入雲雷元神之中,雲雷突然感覺四周上下明亮起來。但是看到的都是虛空,猶如白天在空中懸浮。看見遠處一個金色人影,在那兒找什麼東西。著四周的光亮也是他發出的。

雲雷的意識飄上前去問道:“你在找什麼,老伯伯。”

魯亭風一看眼前的一條長不過三尺的紅色幼龍一樣東西在說話,急忙戒備:“你又是何種魔?“

“我不是魔。”雲雷看不見自己,只是和魯亭風說話。

“那你是何物?”

“我叫熾烈。是上天火神赤龍與魔界王后的私生子。”

“那你為何在一個凡人體內。”

“我有魔界的魔血,上天不讓我找我父親。本想回魔界找我母親,當我盤旋於巴郡時,雲泰正在關閉鬼門之源。魔界回不去,在人間越來越衰弱,見一孕婦即將生產,我便隱身胎中,與他合為一體,我就是雲雷。你又是誰,能進入我的身體?”這隻叫熾烈的小龍說道。